仔细一闻,身上还有淡淡的桂花香水味。
黄晓云打开一个塑料袋,里头是新鲜的荔枝,火红火红的。
她把袋子伸到前面,面带笑容道:“婶子快尝尝看,早上我刚摘的,可甜了。”
姑姑抓了一把过去。
黄晓云把袋子收了回来,自己在那剥荔枝吃,刚拨开一个,又把袋子递到我面前:“你吃吗?”
“啊?哦,谢谢。”我受宠若惊,一手拖着塑料袋,一手伸进去抓了一把出来。
这时候,车子突然一个急刹,姑父猛打方向。
黄晓云身子一下重心不稳,倒在了我身上,顺势抱住了我的腿。
她挺立的山峰压着我的大腿,我张开了手臂不敢去扶她。
姑父打开车门,下车踹了一脚对面驶来的小车:“草泥马你瞎啊,有你这么开车的吗,压着黄线开,这路你家的啊!”
黄晓云赶紧坐好,慌乱的把装荔枝的袋子收好,坐回座位,尽可能离得我远远的靠窗坐着。
我也下意识的往我这边的窗户靠,刚才我明显感觉到了她的心跳。
她脸红了。
对面小车司机一个劲的道歉,给姑父散烟。
姑父看有惊无险,对方态度也好便没再纠缠,我们继续出发。
“你昨天去了阿珍家里,还给老阿婆留了两千?”黄晓云忽然低声问道。
“是,你咋知道的?”
“我去看阿珍了,看见你烧的纸了,她家里人跟我说,不知道谁留了两千在家里,我猜就是你。”
“哦......”
“谢谢了。”
“嗐,这有啥谢的。”
“老阿婆每天吃药,肖丽霞又要读大学,家里就阿珍父母干农活挣点钱,你这钱对他们来说太重要了。”
肖丽霞是阿珍的亲妹妹,比我小个一岁我记得,之前就知道这丫头成绩不错。
没想到,居然真的考上大学了。
“阿珍弟弟呢?”
“去年淋巴癌死了。”
“.......”
车内陷入沉默。
还真是屋漏偏逢连夜雨,厄运专挑苦命人呐。
我心情异常的沉重,很想为阿珍的家庭做些什么。
“肖丽霞考的什么大学?”
“朋城大学吧好像?”姑姑转头答了一句。
黄晓云附和道:“是。”
那可是个牛逼大学啊,这丫头不简单。
“云姐,我想拜托你个事可以吗?”
“啥事儿?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