他们招呼得确实很好,先不说那些村民来敬酒了,光是在这桌应对这几个族老以及陶村长、五叔的敬酒就已经把我弄得不亦乐乎的。
谢寡妇也不示弱,她直接就把矛头对准了陶村长,我被那几个族长玩车轮战,她却一个尽逼着陶村长和她干杯,反正只要能够把陶村长说服端起杯子她是什么话都能够往外说的。
这酒度数并不是很高。
可偏偏越是这样我就越是害怕。
低度酒容易醉人,不是因为它的酒精含量,而是我们根本不知道自己到底能喝多少,没有几个人能够找到那个度。
几个族老似乎已经有了醉意,赵姓族长端起酒碗:“江先生曾对我们村子有恩,所以这碗酒我还得敬,江先生,我干了,你随意。”
我还真就想随意,可是我若是随意了说不得他那张老脸会拉得好长好长,我也端起来一碗干掉了。
“江先生好酒量!”他冲我竖起了大拇指,而就在这个时候,那些村民也陆续端着酒碗向着我们这一桌来了。
该来的终于还是来了。
之前和那些族老喝酒,被他们玩车轮战的时候我都没有这般的惧怕,现在看到整个村子的年轻人都动起来了,估计他们之后那些中年人甚至于老头也会鱼贯而来。
总之,不把我喝趴下他们是不会甘心的。
可把我喝倒下了对于他们而言又有什么好处,这才是我真正想知道的。
我看了一眼身边的谢寡妇,她居然看上去并没有太多的变化,应该保持着清醒。
陶村长却被她灌了不少酒,连舌头都捋不直了。
“喝,谁怕谁呢!”陶村长又与她干了一碗,她喝下酒之后看向我:“放心喝,没事的。”
我有些无奈,我已经是敞开喝了,再这么弄下去搞不好明天中午我都醒不过来。
好在这些村民都会说上一句代口的话:“江先生,我敬你,我干了,你随意。”
这一次我还真就随意了,不像先前与那么族老那般一口一碗。
待这波年轻人敬过酒,我都觉得头有些晕了。
不出我的所料,年轻人敬完酒后村子里年纪稍长的那些中年人也跑过来,哪怕我真的随意,但一口却是要喝的,终于我的视线有些模糊。
“你没事吧?”谢寡妇轻轻碰了我一下。
我摇头:“没事。”嘴上这么说,可胃里却是一阵翻江倒海。
我觉得自己快要忍不住了,可我又不好说在这酒桌上吐出来,便站起来向着一旁的小树林走去,要吐也得找一个没有人看到的地方,不然这脸就丢到姥姥家了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