早上九点多钟我才醒。
从房间出来的时候徐秋妍已经坐在院子里的一把躺椅上晒太阳了。
“她出去了。”见到我徐秋妍说道。
“哦?出去干嘛?”我问。
我当然知道她说的她应该就是叶惊鸿。
“不知道,她没有说,你也知道她对我一直都有敌意,处处都在针对 我。”徐秋妍苦笑。
赢勾也从房间里走了出来。
“你不会也睡到现在吧?”我问他,在我看来他应该是不需要像我们这样睡觉的。他走到石凳这儿坐下,然后对我说:“昨晚我去转了一圈,丁儒还真就把丁家交给了丁情。丁家有人不服气,不过敢出来挑事的都让丁儒给灭了。不得不说,丁儒的手段确实狠辣。”
丁儒是守界人,按说他并不真正属于这个时代,他是见过无数生死的,所以生命于他而言并不那么重要。
赢勾又说道:“不过丁情的兴致反而没有那么高,这也正常,她估计怀疑丁儒这么做应该是有什么目的吧,别说她,就是我也嗅到了一点阴谋的味道。”
我白了他一眼:“你又在贩卖阴谋论了。”
赢勾笑了:“他让丁情跟着你一块去地底,我就觉得这其中应该有什么猫腻。”
“他若是想杀了丁情的话早就已经杀了,根本用不着等到现在,还把丁家家主的位子传给她,估计现在他正在通知天谴的人,天谴的盟主也要易主了,你说明明他早就已经掌握了全盘,用得着搞什么阴谋吗?”
“这不好说。”这次说话的人是徐秋妍。
“那说说你的想法。”我看着徐秋妍。
“他一直留着丁情或许是因为丁情对于他来说还有用,并不是他说的那样,他始终都顾及到兄妹之情。你想想,像他那么一个淡漠生命的人会真有什么亲情可言吗?在他的心里,权力才是最重要的。哪怕他是个守界人,但他却并没有守界人的一颗公心。相反的,他有着极大的野心。”
徐秋妍的话让我不由得思考起来。
她继续道:“他一直在不停地探索,他在探索一种控制手段。就拿衍虚来说吧,他是守界人,用他的话说,这个世界的一草一木都在他的掌握之中,可是他并不满足于这样的掌握,他弄出一个大衍城,又弄出一个天罚地,分而治之,这说明他在寻找一种他认为最为合理的社会模式,为什么他要这么做?这根本就不是他守界人的职责范围,一个社会模式是这个世界管理者才应该做的事情吧?”
守界人是守界人,他们不可能是这个世界的管理者。
这一点徐秋妍说得没错。
那么按徐秋妍的想法,那就是丁儒这个守界人同时也想成为这个世界的管理者。
这就是他的野心。
如果他不想做管理者又为什么要隐藏自己的真实身份,为什么非得做丁家的家主以及天谴的首领?
“正因为他隐瞒了身份,所以才会有丁情与他的家族争斗,才会有几个家族对于天谴首领之位的虎视眈眈。如果大家都知道他是守界人的话,估计就没有谁会有那样的胆量去与他争了。不过那样的话问题又出来了,那就是守界者是绝对不成同时也是管理者的,他插手这个世界的那些俗务就是越过界,自然也会成为某些人的敌人。当然,这些人或许惹不起他,但谁知道这些人谁的身后会有着强大的背影,又或者这个天地法则还有着什么不为人知的对守界人的约束,所以他们不敢搞得明目张胆。”
徐秋妍的这番话我是认同的。
可是认同归认同,但我们又能改变些什么呢?
总不能除掉丁儒吧?
午饭的时候丁儒让人来叫我们,他说他那边已经备好了酒菜,吃过这顿午饭我们就要往地底去了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