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晔子,这位同志是……”
“爸妈,这位就是早上跟我一起去马神庙的林同志,今天要是没有他出手,我恐怕就回不来了。而且林同志还是宽街中医院的职工。”
潘父潘母已经听过女儿讲述凌晨黑市时的遭遇,于是看向林三七的眼神就变得感激了。
“原来是林同志,今天真是太感谢你了,否则我家晔子可危险了,来,坐,请上坐。晔子去泡茶……呃,倒水……”
林三七这一路的确是又热又渴了,于是接过潘晔端来的水杯时便一饮而尽。
放下水杯的时候,两人又相视一笑,潘晔害羞地一扭头嗒嗒跑去倒第二杯水。
两人的无声交流瞒不过潘父潘母,潘正权这时候轻咳了一声,打破了这有点点小暧昧的气氛问道:
“林同志,你这次到我家来是……”
“噢,是这样的,早上潘晔拿到黑市去的自鸣钟给摔坏了,这里面我有很大的责任,所以我早上就跟潘晔说好,这自鸣钟我买下了。闹,这就是粮食。”
潘父一听就不高兴了,冲着女儿指责道:
“胡闹,林同志救了你,你不但没感激,反而还要让人家赔自鸣钟,爸爸平时是怎么教育你的?”
潘晔一听,低着头有点点委屈。
林三七赶紧解释道:
“潘叔,您别这么说,主要还是我很喜欢伱家的自鸣钟,尤其听潘晔说这自鸣钟还是晚清从法兰西带来的,所以我就想买了自己收藏。”
潘父轻轻点着头:
“对,的确是我祖父从法兰西带来的,这自鸣钟全称法兰西路易十五式丘比特铜鎏金壁炉钟,可惜昨晚给摔坏了,唉。既然林同志喜欢,要是您不嫌弃,这自鸣钟就送您了。”
林三七连连摆手,这可是人家最后值钱的东西了,自己拿走良心会痛的。
当然如果潘父说既然林同志喜欢,我这不成气的闺女就送你了,那林三七还是会笑呵呵答应下来,大喊一声岳父大人受小婿一拜。
“不行不行,潘叔,你这话说得把我当成趁火打劫的了。再说,我跟潘晔同学也算是同患难过,所以与情与理,这自鸣钟我都要买下。您也甭劝了,我实话说了吧,我还真不缺这点粮食。”
林三七说完,掀开了小推车上盖着的油布,露出了里面的两个布袋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