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皇权博弈,每一步棋都要慎之又慎,更不能小看任何一个对手。”
秦浩心中默默记下这一笔。
“快快请起,说过多少次了,你我夫妻之间何须多礼,准了准了。”朱建深扶起万皇后,当着一众大臣的面还撒了一波狗粮。
“谢陛下。”万皇后借坡下驴,顺势起身坐到朱建深身边。
朱建深清了清嗓子:“邬阁老,既然你也说九皇子是可造之材,可有合适的老师人选?”
邬阁老沉吟良久:“新科进士窦世英才华横溢,或可担任教导九皇子之责。”
朱建深点点头却没有当场拍板,而是询问其余大臣。
“诸位爱卿可有其他人选?”
一旁一位身着朱袍的中年男子出班拜道:“臣举荐新科状元刘恒,此人学识远超窦世英,更适合教导九皇子。”
随后一些大臣也都纷纷出列,举荐了不少名师大儒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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朱建深并未理会,而是含笑对朱袍男子道:“朕听闻王爱卿马上就要跟窦家成亲家了,此番是为了避嫌吧?”
王行宜连忙叩拜:“陛下明鉴,臣一心为公从未有过半点私心,之所以举荐刘恒乃是惜其才华。”
“嗯,王爱卿为人方正,有目共睹,朕不过一句玩笑话,切莫当真。”朱建深说完又对邬阁老道。
“那就依邬阁老举荐,让窦世英来教导九皇子吧。”
“陛下英明。”
没有人询问秦浩的意见,因为在这里面他的意见是最不重要的,朱建深通过这次举荐老师,知道手下文官并不是铁板一块,他的目的已经达到。
邬阁老通过一众朝臣的反对瓦解了朱建深的戒心,也很开心,王行宜也通过这次反对邬阁老,在皇帝面前博得了为人方正这四个字。
秦浩唯一的收获就是多了个便宜老师,这就是政治。
“窦世英?窦昭的爹,也就是那个白莲花小三逼死原配,反过来还鸠占鹊巢的窝囊废?”
“倒是有点意思。”
此后的几天,秦浩规规矩矩前往文华殿上课,对于子嗣的教育,朱建深还是非常重视的,内阁一众阁老经常都会抽出空来上课。
太子朱佑晟是绝对的好学生,谦虚好学,温文尔雅,内阁以邬阁老为首的一众重臣都对他十分看好。
而庆王朱佑霆聪明倒是很聪明,可处处跟太子不对付,不得内阁重臣喜爱。
秦浩一改往日的懈怠之后,的确获得了一些赞誉,不过上有根红苗正的储君太子,下有万皇后唯一的儿子庆王,秦浩这个九皇子就算表现再好,也不可能得到内阁的支持。
不过,秦浩也不在意,太子跟庆王两党船上已经载了太多人,总有挤不上去的。
而且,作为不受宠的九皇子,要想靖难成功,太子跟庆王最好杀得天昏地暗,他才好从中渔翁得利。
“马全,我记得父皇下旨让窦世英入宫教学已经过去十日有余了吧?”
刚刚散课,秦浩故意大声说道。
马全躬身答道:“回禀九皇子,今日正好十日。”
“如此说来,是他不愿教我了?既然不愿教,为何不上奏父皇,也好另选老师,如此拖着算是什么道理?”秦浩愠怒道。
一旁的太子语气温和的道。
“九弟误会了,窦世英之所以没有入宫,乃是因为家中突遭变故,发妻突发恶疾离世,家中正在操办葬礼,不便入宫。”
“哦。”秦浩面露惊讶之色:“如此说来,先生发妻离世,作为学生怎么也得前往悼念一番才是。”
太子闻言有所迟疑:“九弟你要出宫?”
“对哦,我没有出宫的令牌,出不去。”秦浩装作满脸沮丧,随后又眼珠一亮:“太子殿下应该有出宫令牌吧?可否借小弟一用?”
“这……恐怕不好吧,若是父皇责罚……”
太子下意识捂住袖口。
一旁的庆王大手一挥,一块金牌就落在秦浩书案上:“哼,九弟别理那个榆木疙瘩,不就是一块令牌嘛,四哥给你便是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