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多谢四哥成全。”秦浩毫不客气地将金牌收入袖口。
太子还想阻止:“四弟、九弟如此怕是不妥……”
“大哥装作不知便是,若是父皇问起来,小弟自当担全责,断不会连累二位哥哥。”
秦浩话音刚落,庆王就得意的道:“还是九弟爽快,不像大哥只会讲大道理。”
“你……”太子气得拂袖而去。
有了庆王的金牌,秦浩一路畅通无阻的出了皇城,马全也不知从哪弄来一辆马车,二人一路前往窦家。
窦府前一片缟素,府邸大门半掩,两旁白色招魂幡在微风中摆动。
“马全,去叫门。”
马全很快来到门前,门房听闻是九皇子驾临,顿时满脸惊慌。
“还请这位内官稍等片刻,小的先去通报一声。”
门房一路跌跌撞撞来到前厅,此刻前厅中窦家、王家正在对峙。
王行宜一身朱红色官袍应该是刚从早朝上下来,就直奔了窦家,可见他对女儿王映雪的宠爱。
一上来王行宜就咄咄逼人:“如今闹出了人命,那窦世英整日醉酒消沉,编排指摘都落在了小女头上,与其日后被人轻贱怠慢,不如先跟我回去,我王家的女儿就算一辈子不嫁人,也不做人妾室。”
窦家五叔窦世枢连忙陪笑道:“行宜兄误会,我们对外都称赵氏病故,令爱续弦自然是正妻……”
二人正说话间,窦世枢身边的小厮忽然闯了进来:“五爷……”
窦世枢阴沉着脸,喝道:“没看到我正在跟行宜兄商量大事吗?没规矩。”
小厮苦着脸道:“五爷,门房传信,九皇子就在门外,说是听说七爷发妻病逝,特来祭奠。”
“九皇子?”窦世枢一时有些摸不着头脑,他只是听说过有这么一位不得宠的九皇子,却从未见过面。
王行宜闻言却是脸色大变,对窦世枢解释道:“九皇子近来颇得陛下看重,特地为他选了你家老七为师,却不想你家出了这等事,若是被九皇子看穿,上达天听,辑影卫一查你我两家前途尽毁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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窦世枢大惊失色:“行宜兄,那我等该如何应对?”
“莫慌,只要你们让下人把嘴闭紧了,再让窦世英出面把九皇子应付过去便是,九皇子毕竟才八岁,想必也看不出什么破绽。”
“好,好,我这就安排。”
“还愣着做什么,还不快随我前去迎接九皇子。”
没多久,窦世枢跟王行宜就带着人来到门口将秦浩迎了进去。
秦浩装作认错人:“这位想必便是先生了吧?学生今日才听说先生家中遭逢变故,特来吊唁,先生节哀。”
窦世枢满脸尴尬:“殿下认错人了,在下窦世枢乃是世英兄长,世英中年丧妻一时没挺住病倒,只能由我这个五哥代为置丧了。”
“哦,原来如此,都怪我久居深宫,闹了笑话。”
“哪里哪里,九皇子金尊玉贵能来窦家实在是蓬荜生辉,快请。”
一路上,庭院满是素白帷幔,家眷身着白色丧服,披麻戴孝,却未见有人啼哭,四周树木枝叶低垂,给人一副了无生机的感觉。
就在秦浩步入灵堂时,一名七八岁的女孩挣扎着冲到棺材前跪下。
窦世枢跟王行宜都是大惊失色。
“你们都是死人不成,小姐刚刚丧母,伤了心神,还不快扶她下去歇息。”窦世枢大声呵斥。
下人们就要去抓女孩,却被女孩大声呵斥:“你们谁敢以下犯上!”
秦浩饶有兴致的打量着女孩,窦世枢见状只好黑着脸挥退下人,冲秦浩拱手道:“殿下,此乃赵氏所出,名为窦昭,近日因母亲过世悲伤过度,所言所行有些过激,还望殿下海涵。”
“哦,原来是先生之女,这么说来也算是我的师妹了?”
此刻,窦昭脑海里一团浆糊,她记得前世只有太子与庆王,压根就没听说过什么九皇子,那眼前这位九皇子是怎么冒出来的?
“难道真的是庄公梦蝶?我只是做了一场很真实的梦?”
“不对,梦里的一切都不像是假的,而且母亲也的确是因为王映雪死的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