冥踏出房门,阳光洒在他的身上,却未能驱散他脸上的阴霾。他紧锁眉头,步伐急促,仿佛每一步都承载着巨大的压力。府中的下人们见他行色匆匆,纷纷避让两侧,不敢出声打扰。
一阵微风拂过,吹起他的衣角,却吹不散他心头的焦虑。他穿过回廊,路过花园,那些平日里赏心悦目的景致此刻也无法引起他的丝毫注意。他的脑海中只有一个念头,那就是尽快找到凌冷冷的下落。
冥走出客栈门口,翻身上马,马鞭一挥,骏马嘶鸣,疾驰而去,扬起一片尘土。他的身影渐行渐远,直至消失在道路的尽头,只留下那滚滚烟尘,仿佛在诉说着他的执着与坚定。
不知不觉间,日头已至午时,骄阳高悬,酷热难耐。昏厥在树荫下的凌冷冷依旧人事不省。只见她衣衫褴褛,血迹斑驳,那原本洁白如雪的衣裙此刻已被鲜血浸染得触目惊心。她的发丝凌乱地散落在肩头,脸上满是尘土与血污,掩盖了原本清丽的面容。
她的身上布满了深浅不一的伤口,尤其是手臂和腿部,伤口外翻,血肉模糊,仿佛在诉说着遭遇的残酷。背部那道长长的伤口,更是让人看了心生怜悯。
此时,一辆装饰华丽的马车缓缓驶过,车轮辘辘作响。车夫与侍从突然停下了马车,原本平稳前行的节奏戛然而止。
“为何停下来?”从马车内传出一个温柔却不失威严的男声。这声音仿佛带着一种与生俱来的魅力,令人不禁想要一探究竟。
“回公子,这路边昏倒一位女子。”侍卫双手抱拳,恭敬地回答道。
“哦?带过来看看。”随着话音落下,马车里面的男子轻轻撩起幕帘,朝前方望去。只见他剑眉星目,双眸犹如深邃的寒潭,让人深陷其中难以自拔。鼻梁挺直,宛如山峰般屹立,嘴唇微薄却不失性感。
一头乌黑的长发随意地束在脑后,几缕发丝垂落在额前,更添几分潇洒不羁。他身着一袭淡蓝色的锦袍,袍上绣着云纹,腰间束着一条镶玉的腰带,身姿挺拔,气质高贵出尘,宛如仙人下凡,让人望而生畏。
两名侍卫得令后,快步走向昏厥的凌冷冷。其中一人小心翼翼地将她的上半身扶起,另一人则半蹲下身,让同伴把凌冷冷的手臂搭在自己的肩上,而后两人合力将凌冷冷搀扶着带到了马车前。此刻的凌冷冷面色苍白如纸,气息微弱,仿佛生命之火随时都会熄灭。
男子定睛一看眼前昏厥的凌冷冷,不禁惊愕道:“是她?!”此女子不正是那日在季渊国的国宴之上,义愤填膺状告六皇子高舒泽的那位吗?如今怎会这般狼狈地出现在此?男子眉头紧蹙,满心疑惑。此时,微风拂过,扬起阵阵尘土,路边的树叶沙沙作响。
“诀染,她是否还活着?”男子目光急切,再次问道。他的声音在这空旷的道路上显得格外清晰,惊起了几只停歇在枝头的鸟儿。
名叫诀染的侍卫闻言,忙不迭地上前,仔仔细细上下打量了凌冷冷身上的伤势,而后神色凝重地抱拳回道:“回公子的话,依属下所见,观这姑娘伤势之严重,恐怕需得精心调养一月有余,方有可能转醒。其身上多处伤口深可见骨,气血大亏,且脉象虚浮微弱,实是危在旦夕。”说话间,天空中渐渐聚起了乌云,阳光被遮蔽,气氛愈发压抑。
男子听闻,面色愈发沉重,沉吟片刻后说道:“无论如何,先救她。”
诀染应声道:“是,公子。只是眼下这前面有个小村庄,不知在那能寻得郎中前来诊治,那姑娘才能方有一线生机。” 风愈发大了起来,吹得众人的衣衫猎猎作响。
“把她速速扶上马车内。春意,上来照顾好这位姑娘。”男子神色严肃,果断地示意侍从将凌冷冷小心翼翼地扶进马车内。之后,又郑重地命春意这位侍女登上马车照顾昏厥不醒的凌冷冷。
“公子,那您……”春意面露犹豫之色,迟疑地问道。
“我骑马便好,照看好那姑娘。”男子毫不犹豫地下了马车,身姿矫健地骑上一匹骏马。此时,天空中乌云密布,压得人有些喘不过气来。男子骑在马上,衣袂随风飘动,他目光坚定地看向马车的方向,仿佛在无声地叮嘱着一定要照顾好凌冷冷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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骏马似乎也感受到了主人的急切心情,不安地踏着蹄子,打着响鼻。周围的空气仿佛都凝固了一般,只听见马车的轱辘声和马蹄的践踏声交织在一起,打破了这片沉寂。
于是,男子一行人带着昏厥的凌冷冷踏上了未知的行程。马蹄声疾,车轮滚滚,扬起的尘土在身后弥漫。
“公子,我先去前方探探村里的口风。”诀染目光坚定地看着前方不远处那依稀可见的小村落,拱手向男子说道。只见他身姿挺拔,神情严肃,透露出一股干练与忠诚。
男子微微颔首,目光中满是忧虑与急切,挥手示意诀染前去:“去吧,那姑娘的伤,实不宜耽误。速去速回,切要寻得有利消息,以便我们能尽快为她寻得妥善的安置与医治之所。”
诀染领命,双腿一夹马腹,如离弦之箭般向着小村落疾驰而去。他的身影在飞扬的尘土中渐行渐远,只留下一串急促的马蹄声在空旷的道路上回荡。男子望着诀染远去的方向,眉头紧锁,心忧如焚。队伍继续前行,气氛紧张而压抑,众人都深知时间紧迫,凌冷冷的伤势经不起丝毫的耽搁。此时,天边的乌云滚滚而来,仿佛也在为这紧迫的局势增添一分凝重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