祝晓敏笑着垂下眼皮。
裴闻远问:“那么……这些人中,最熟悉你工作的是谁?”
“刘科,我每一阶段的工作都要向他汇报,他问的也很详细,材料也都是仔细看过问过才批,还有我后期的详细规划,他都知道。”祝晓敏答的很快。
“小祝同志。”杨浩中插话,“在瓷窖口公社,各大队的领导班子都很成熟,各队的副业我们倒没有太大的担心,可是逐鹿食品厂刚刚初建,投入的也大,这几天公社也急的很,来两回申请想留住你,不知道你有什么想法?”
“我临走的时候,推荐了十二大队的生产队长做厂长,副厂长有一个会从一大队挑选,负责产生,另一个交给公社……”说到这里停了一下,微笑说,“话是这么说的,其实我们知青里总有人留下,不管留下的是谁,也完全可以胜任副厂长的职务。”
“这么自信?”杨浩中诧异。
祝晓敏点头:“这几年,我们所有的工作都是透明的,大家一起商量,群策群力,从厂子建成到厂子招工,所有的人都参与了工作,要说生产上或者比不上队里的干部,说管理却要强很多。”
“别的岗位呢?”裴闻远问。
祝晓敏说:“我们第一批招工的材料已经批过,相信领导们也知道,普通工人和基层的管理都已经选了出来,厂子可以正常运作,剩下的就是几个职能部门,也有几个人选,就是之前我们一大队小学毕业的几个孩子,这几个月知青们都带在身边,普通的工作都完全可以胜任。”
“刚小学毕业的几个孩子?”杨浩中讶异,一脸的难以置信。
祝晓敏点头:“虽然这几个孩子也只有十五六岁,好在是普通职务,做领导的还是知青,原本是师生关系,也容易管理。”
“会有多少知青留下?”杨浩中问,“我怎么听说,你们是全员报名。”
祝晓敏点头:“恢复高考,对大家都是机会,我们确实是全员报名,只是千军万马过独木桥,总会有人留下,至于有多少,我可说不准。”
裴闻远点点头,向另外两人看看,笑说:“小祝同志把之后的工作安排的很周到,看来人我们是留不住了。”
两个人点头,都颇为惋惜。
这是终于答应放人了?
祝晓敏也稍松一口气,立刻说:“我虽然走了,可是毕竟在瓷窖口公社生活多年,之后工作上有需要我的地方,还是可以和我联系,我和食品厂还有各大队都是这么说的。”
这年头,一切都要以集体为先,服从组织安排,正常离职和自己单方便辞职可是有很大的区别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