徐弦月这才露出一丝笑来:“嗯!”
徐弦月又道:“娘亲,方才祖母和大房差人,问娘亲的状况如何了。”
贺薛念目光没有丝毫变化,慢慢点头:“嗯,月月是如何说的?”
徐弦月像个小大人一般乖巧应道:“我担心若是说娘亲醒了,他们来叨扰娘亲清静。我想让娘亲多休息一会,只说不曾醒来,那人问了两句就回去了。”
末了,徐弦月又小小声补充道:“而且,祖母应该也不是真心关心娘亲身子如何……”
即便是徐老夫人面上不显,平日笑吟吟瞧着待她与徐家其他两房几无差别,可是心思细腻的徐弦月仍然察觉,自己的祖母似乎并非如嘴中上说的那般“关切”三房。
比方每年春日里府内新得“云绡锦”“湖绫纱”等时新缎子,虽是说府内所有小姐都有份,可是每回好似她领到的永远都是最少的一份。
初时徐弦月也不曾察觉,只是徐白榆素来是个藏不住心思的。每回得到新布匹总是急不可耐裁成便新衣穿在身上,明晃晃的在徐府各院游逛,随着徐明曦去花会,茶宴,四处炫耀招摇,想不注意都很难。
次数多了,徐弦月似有所觉,连徐白榆所得衣裳料子似乎比她多了好多匹。
徐弦月不曾放在心上。徐远山外出行商所得的难得好料子全数落在了她和娘亲的身上,徐弦月也不在乎徐老夫人多分得她一匹亦或是少分得一件。
只是日子久了,徐弦月渐渐发觉,无论是她亦或是娘亲,祖母每每分赏的簪环玉器,吃食赏玩,三房都是次之末之。
“娘亲,为什么这次我们又是最少的?”
曾经于夜幕之下,牵着贺薛念的手走在回院路上的徐弦月终是忍不住问出了口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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贺薛念含笑垂首,瞧着身侧不高兴瘪嘴的小小人儿,和声问着:“那有什么是月月