第二天,天空刚现微光,江明浩便睁开了眼睛。
昨夜的酒精并没有打乱江明浩的作息,今天社员们要开始扒苞米了,这是一项大工程,比收割庄稼要慢的多,不过,和江明浩一样,尖山咀家家户户都早早的起了床。
今天之后,一亩地到底可以产出多少粮食基本上就可以揭晓,谁能不激动呢?
哪怕是江月这个年纪的小孩子,也都跟大人一样,心情雀跃,粮食产量是刻印在每一个以土地为生的百姓心中的信念,如同存在于DNA里的东西,农业社会几千年的信念绝对不会随着时间的流逝而淡化。
江明浩抵达地头的时候,田里已经早就忙活起来了。
孙长江、孙黄河哥俩甚至凌晨四点就到了田里,不过早上六点半,两根垄的苞米就已经扒完了。
苞米棒子在晨光的照射下,发出金灿灿的光泽。
江明浩的到来,像是一阵风,将原本还算平静的劳动场面掀起了不小的浪花,社员们的热情高涨的厉害,恨不得生出三头六臂来,众人较着劲,虽然他们用的都是一样的种子,可都想自家的苞米长的更好,产量更大,因此,都憋足了劲想要快点见证结果,而且最好是在江明浩的见证下。
从六点半,一直到晚上八点。
扒出来的苞米堆成了一座座小山。
“江知青,你瞅瞅这苞米棒子,咱种了二十多年苞米,就从来没见过这么大的棒子,这苞米粒子一个挨着一个,一点空儿都没有,俺觉着这一棒苞米就能搓下来一斤半苞米粒子。”
王婶子举着一棒苞米,到了江明浩近前,跟江明浩展示。
王婶子开了头,其他社员也立刻拿着自家的苞米棒子凑了上来,纷纷在江明浩跟前展示,好像生怕晚了就抢不上说话的机会。
江明浩没有扫大家的兴,尽管一群女人叽叽喳喳的让他耳根子发烫,脑袋也嗡嗡的,但脸上一直都保持着微笑,他理解这些普通社员们的心情,还有什么比粮食大丰收更值得这些经历过大饥荒、三餐不继的人高兴振奋的呢?