窦丰年苦笑了一下:“安国公府在外面死了个丫头,六王可能不在意。
但这两日我们拿着未然的画像和耳环图开始查案,六王如果得到消息,大概已知道就是这个丫头,她没有在赏荷宴当天死在安国公府。
我们查到你这儿,只怕六王也很快会查到你了。
我刚才做的,是我们捕快常常做的,如果自己可能活不了了,那么消息和线索也要想办法留下来。”
姚红荔听了,紧张到牙齿都在抖。“我们会像未然一样死掉么?”
窦丰年道:“不知道,我也只是防范于未然。”
姚红荔道:“我们现在该怎么办?”
窦丰年道:“现在去京兆尹捕房吧,在衙门口里总安全些。这事只怕捂着是不行的,我和我们头儿去说。”
两人抱起孩子打开院门,正准备往外走,一把剑刺了过来。
第二天晌午,怀安本不用去捕房,但有个叫黎冰的来找他,请他快去救救窦阳,他被京兆尹捕房抓走了,说他杀了人。
容怀安赶到捕房,见大家神情状态不对,许多人的眼圈是红的。
有人告诉怀安:“丰年、老板娘和老板娘的儿子都死了。那么小的孩子都没放过。”
怀安震惊之下问道:“那为什么抓窦阳?”
所有人诧异地看向他:“谁抓了窦阳?”
六王让人假扮京兆尹的人抓了窦阳,按护卫查到、传来的消息,那个丫头死前去过姚红荔那,有没有说些什么不知道。
但这样大的事情他不能放过各种可能。六王下令,把这一家都杀了。
护卫杀完一家三口,又在这宅子里翻找了一通,看有没有可疑的东西或藏匿着什么人,按户籍显示还有一个儿子没在这。
查到窦阳之后,他们找到这作坊,见这里已经上工,人来人往、人声鼎沸,为了防人偷盗,院墙高筑,又是一条单路进出,几道大门。
护卫侦察之后,觉得杀了人要全身而退不是不行,但退时还不被人看到,不引起麻烦,就不太容易了。
于是他们假扮京兆尹捕房的人,光明正大的带走了窦阳,就准备找一无人处杀了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