瞧着他们的样子,晏姝念提起了兴致来。
他们这瞧上去似乎还真是知晓一些东西的样子,晏姝念挑了挑眉,等着他们开口。
“草民们都交代,草民们自是罪责难逃,还望世子爷和世子夫人能对草民们的妻儿庇护一二。”
“哦?你们不是先将家眷先安排着离京安顿的吗?而且你们京中的产业处理完,折算下来的银两定是足够他们生活一辈子了,为何还需我们庇护?”晏姝念询问道。
从见着两人的模样后,晏姝念已是能猜测到他们这段时日的遭遇。这会儿听着他们的话语,晏姝念的猜测已是变成了肯定。
不外乎就是有人想要过河拆桥、杀驴卸磨,毕竟只有死人的嘴才是最为安全的。这两人的存在,对于那收买他们的人来说,就是不稳定的因素。
想来那人也是个做事周全之人,才想着让两人远离京城之后再动手。
也不知是这两人有所准备,还是那人安排出去的人能力不足,才让这两人虽说困顿了些,好在此时命还在。
“那人……那人言而无信,当初他们说好了待草民们事成离京后便会给草民一笔银子,或者让草民在他们安排的城镇重新经商。草民们选的自是拿一笔银子后,便桥归桥路归路,此生不再入京。谁知等离京不过一百里,等着草民们的不是白花花的银子,而是一轮皆一轮的追杀。”许是想到了先前的遭遇,两位中年男子脸上一片惨白,光是想想都是一阵后怕的样子。
“光是追杀我们也就罢了,既是不得已被逼上了贼船,草民们不得不小心谨慎着些,所以率先将妻儿安排着出了京,便是草民们随后离京之后亦是未急着同家人团聚。哪知饶是如此,草民家中的妻儿仍是被他们给盯上了,草民们东躲西藏是自有应得,但是草民们家中的妻儿是无辜的啊!”说话之人的脸颊被滑落下来的眼泪打湿。
他伸手往脸上随意一抹,再开口时声音要洪亮了不少,“既是那人不讲信用在先,更是未将草民们当做正儿八经的人来看待,那草民们将那人供出来是再理所当然不过的事儿了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