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既是不中用了,还跑侯府来作甚?也不嫌脏了侯府的地板,倒是让侯府还沾染上了晦气!”
晏姝念的冷言冷语,让还半躺在地上的人一时连呼痛都止住了。
“表妹,你这话未免太不近人情了些。你如今是高嫁进了侯府,但是也没得待长辈如此刻薄的道理,你是当真不怕坏了你的名声吗?”曹公子这会儿倒是很有男子气概的样子,气冲冲地对着晏姝念叫嚷道。
听着他暗含威胁的话语,晏姝念脸上的冷意更为强盛了一些,“长辈?她算是我哪门子长辈?莫非在你眼中,所有比我年长的人物都能称得上是我的长辈?”
“如今表妹身份、地位不同了,便不愿认我们这些卑微的商贾为亲戚了吗?也是,我理应知晓的,我们这般的小人物哪敢让勋贵世家的夫人认下我们这门穷酸亲戚啊?”曹公子嘴里说着像是自嘲般地摇了摇头。
晏姝念并未急着辩解或是表态,而是静静地望着曹公子。
见状,曹公子说得更为起劲儿了些,“当初表妹在寮城时,待我们客气非凡,如今你既已是高高在上的侯府世子夫人,不搭理我们这些低微的亲戚也是说得过去。是我们太想当然了些,念着既是入了京,怎么着也得上门来瞧瞧,叙叙旧。如今看来表妹是不欢迎我们,如此我们便先行离开了。”
“娘,二婶我们走吧!”曹公子见他话都已经说到了这个份上,晏姝念仍是未搭腔,所以不得不装模作样地对着两位长辈说道。
他们这次来侯府的目的还未达到,又岂会甘心就这样离去?
所以安静了半晌的曹母再次哼了起来,“儿啊,快来将我扶住,我这腰可真是一点儿力气都使不上了。”
曹家二婶焦急地凑了上前,“这可如何是好?嫂子,你可得忍忍啊,你先试试看能不能动?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