晏姝念端起茶杯,一副看好戏的姿态看着她们表演。
只等着她们唱到对着她说:“以雯她表妹,你看看能否请了大夫上门来瞧瞧。”
“是谁给你们的胆子,觉得侯府也是你们能来想作甚便作甚的地方?”许是以前因着表姐的关系,晏姝念太给他们脸了,才让他们不了解她的脾性。
一个打小便在生意场上混迹着的姑娘家,如今更是在嫁入侯府还不到一年便能独自掌着侯府中馈人物,他们是怎么认为她是个天真、好糊弄的人的呢?
“趁着我外祖母、舅舅舅母们来了京城,便阖家欺辱我表姐,如今还敢打着我表姐的名号来我这儿攀交情,若是没有我表姐,你们在我这儿能算得上什么东西?”晏姝念面无表情的说着,声量不大,但是却让曹家几人面色慌张起来。
“表妹,其中是不是有什么误会?你表姐是我明媒正娶的妻子,亦是我们曹家往后的当家夫人,我们待她向来是珍之重之,怎会阖府欺辱她呢?”曹公子将额角冒出来的冷汗擦拭干净,虽说没有底气,但是晏姝念所言他是半点儿都不想要认下。
虽说知晓晏姝念既是说出了这番话,定是季以雯同家中说了这些日子以来的遭遇。但是他仍是抱着侥幸心理,总归寮城离得远,她拿不出实质性的证据来,想来她便是如今贵为侯府的世子夫人,也奈何不了他。
“是吗?”晏姝念怒极反笑,论起不要脸的程度,这曹家可真是算得上其中翘楚。
“自是如此,以雯当初可是我家真心上门求娶的,没道理嫁入我家后,我家不好好待她。不过想来是以雯那丫头年前想要我儿陪着她一同入京,我儿因着家中的事务所以未能顺着她的意,所以她心中有气,这才在你们面前胡言乱语了一些什么。”曹母的思绪转得很快,不一会儿已是想出了一番托辞。
只要眼下能在晏姝念面前跟前将这事儿给揭过去,等着从侯府出去,她就要把握能让季以雯改口认下她的说法。
季以雯如今已是曹家妇,便是再为生气,还能不同他们一条心?