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蒋公请坐。”柳明诚一边说一边为蒋晋才斟满杯中酒。
蒋晋才战战兢兢坐下,柳明诚神色平静举起酒杯:“蒋公来府上做家令多久了?”
“下官是延佑七年春由宗正寺派至大长公主府的,至今已有八年了。”蒋晋才小心翼翼答道。
“哦,八年了,好像我从未宴请过蒋公吧?以往我总觉得蒋公是家母的属官,不是柳家的家臣,故此对蒋公敬而远之,不敢动辄劳烦,如今想来倒确实有些怠慢蒋公了,这是明诚的不是,我自罚一杯!”柳明诚说完一饮而尽。
“不敢不敢。老朽敬柳别驾!”蒋晋才也战战兢兢端起酒杯。
“怠慢蒋公是我的不是,可蒋公啊,也不至于记恨至此吧?”柳明诚冷笑道,一封书信拍在了蒋晋才面前。
蒋晋才顿时脸色惨白,手中酒杯颓然掉落。一看信封上那几个字他就知道了:李至德出卖了他!但他已经顾不上骂李至德了,因为眼下最危急的显然是自己的性命问题。
柳明诚盯着蒋晋才慢悠悠道:“蒋公啊,你也是越老越糊涂,这个局啊一点儿都不妙!我给你分析分析:
首先,你鼓动李经略来对付我,是因为你认为李经略会愿意对付我,原因在于他是我长嫂的堂叔,所以一定会站在我兄长那边,而我兄长与我不和,这是众所周知的事情。这个逻辑倒还算合理,可是你只知其一不知其二呀!我兄长不