吕伯渊全程十分沉默,除了偶尔短促的呼吸,我几乎感知不出他的反应。
待一切妥当,我轻轻打了个结,终于松了口气:“好了。”
吕伯渊喉结微微滑动,缓缓发出一声:“嗯。”声音低沉而沙哑。
他平时可不这样,我随手挪开他挡在眼前的手背,指尖不经意触及他火热的掌心,才惊觉自己的失礼,立即缩回手来。连想问的话也咽了回去。
视线交汇,他手背轻搭额角,眼神中掺杂些许戏谑与迷离:“我手上有刺?”
我慌忙站起身来,避开他深邃的目光,故作镇定地收拾着换下的绷带:“我是怕你压坏了眼睛。要是疼就直说。”
吕伯渊勾起嘴角,似笑非笑,“托雨眠的福。”
我侧过身,有意避开他的视线,假装忙碌地整理着药箱。
“河石。”吕伯渊薄唇轻启。
门外,那位圆脸的侍卫应声而入,动作敏捷而恭敬:“大人。”
要说他们愚笨完全不会伺候人,倒也不是。河石见我手中带着血渍的棉布,当即接了过去,“神医还是放下让我们来吧。”
我默默退至一边。见河石三两下卷走脏物,动作干脆且利落。不一会儿,屋内便恢复了整洁,还送了干净的用水进屋。莫名想起青萸的那些玩笑话来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