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既如此,那便以我亲友之名,为他收敛吧。”我语气淡然,仿佛在说一件再平常不过的事。
“是。”连枝应道,“他生前也常说,姑娘帮他信他,胜过旁人。”
我垂眸,强按下心里的悲伤,没有接话。心中犹如死水,生怕引起一丝涟漪。
沉默了一会儿,连枝继续说道,昨晚之事,惨绝人寰,惊动四邻。府衙一早便贴出告示,称是城外流窜的匪贼作案,大将军连夜抓捕,平乱有功。其中一字也没有提起苗人和蓝凤秋,大有包庇之意。
是以,不明真相的路人猜测,是枭记树大招风,加之我孤儿寡母,才招此横祸。
我默默听着,不置一词。
“真是没有天理。”连枝忿忿不平,“蓝凤秋这般作恶,难道就这么算了吗?”
“不会的。”我坐在软榻上,脊背挺得笔直,“我定要她血债血偿。”
灵卉咬牙附和,“多行不义必自毙!她绝不会有好下场。”
继而说到我让她近来准备的事。
灵卉桩桩件件条理清晰,皆有着落。
我放心不少,又问秦兴林可有消息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