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我家原本住在绥和守捉北方,李将军一定可以打败石堡城的敌人,让我再搬回家乡。”
其中一名百姓憧憬地说道,那里有他祖辈辛勤耕耘的二百亩地,由于吐蕃占领石堡城,无法耕种那里。
“真希望李将军永远留在陇右为将!”
一名老者的话,成为所有陇右人的希望。
除了百姓们,还有刘晏、上官青等官吏,迎接李瑄凯旋而归!
“拜见李帅!”
走进的时候,刘晏、上官青等官吏上迎。
“免礼吧!”
李瑄抬手说道
本来李瑄要责怪西平郡长史上官青,弄出这么大的阵仗。
但上官青告知他,这是百姓得知李帅将归,主动来迎接李瑄。
因为百姓们认为李瑄是真正保护百姓的边帅。
河陇百姓,一直是大唐生活最苦的百姓。
其他地方百姓,有被豪强、官吏欺压。但陇右百姓不单要被豪强、官吏欺压,还要面对胡人的欺负。
吐蕃时不时的大举入侵,隔几年就要跃过河湟。
开元盛世,河陇也未太平过,甚至吐蕃在开元盛世的时候,都跃马金城,抢夺牧监马匹,劫掠财富,掳走百姓,屠杀军民。
李瑄亲切地与百姓们打招呼问候,同时下马步行,与军民们一起同回湟水城。
“李帅是否先去库房看朝廷的赏赐,您未归来,所以未分给诸军。”
到达城中后,刘晏向李瑄说道。
朝廷对李瑄的个人赏赐,和军队的赏赐,早已到达。
军中的赏赐在仓库,李瑄的個人赏赐,送到李瑄的府邸中。
刘晏代李瑄接受。
“去仓库!”
李瑄点头。
“诸军的分配理清了吗?”
李瑄在仓库中巡视一圈后,看到仓库中满是绢钱,向刘晏问道。
“回李帅,战死士兵的抚恤,属于府衙统一发放。此战临洮军骑兵功勋最重,按跳荡等记功,共分临洮军绢一万五千三百匹,钱一万四千贯;其次为镇西军,共分绢五千五百匹;钱一万一千五百贯,再次为平夷守捉使;共分绢两千一百匹,钱两千九百贯;然后是漠门军,分绢一千九百匹,钱三千八百贯。最后是河源军、安人军、积石军、绥和守捉、合川守捉等共分……”
刘晏条理清晰地向李瑄说道。
绢,一般都是战功。
钱,为出力的赏赐。
如河源军、安人军、积石军等,虽然经历的战斗很小,但只要出枪出弓,就有赏钱。
“立刻令诸军使派人来,将他们的赏赐领回去。”
李瑄让佐吏向诸军传达军令,同时向刘晏吩咐:“战死者的抚恤,一定要落实到位。如果兄弟们的抚恤在地方被官府贪墨,哪怕是天南海北,我也不会放过他们。”
因为他知道,地方是真有会黑抚恤的。
哪怕李瑄警告,也无济于事。
纵使严刑酷法,也总有铤而走险。
难道因为李瑄到来陇右,陇右豪强就不敢欺人了吗?
只是更为隐蔽了,不敢明目张胆了。
罪恶,是不可能永久消弭的,只要有欲望的地方,就会滋生罪恶。
随后,李瑄又让刘晏将此次青海之战的死伤名单统计。
李瑄会亲自安排对他们的奖赏。
当天下午,李瑄回到府邸。
他的亲卫,替换府中的卫兵。
府中的奴仆们,也都知道李瑄已经回来。
一名四十多字,有学识,叫沈籍的奴仆,被李瑄指为管家,平时帮他管理府邸内的衣食住行。
“老奴恭迎李帅回府。”
沈籍在门前向李瑄拜道。
旁边的奴仆立刻去帮李瑄牵马。
“嗯,辛苦了。”
李瑄点头随意说一句。
“奴婢们清闲,哪有李帅辛苦。”
沈籍笑着说道。
他少年时长辈犯罪,为奴多年。也跟过几个主人,无一例外,那些主人都因为种种原因离开陇右,未带他离开。
他见识过许多形形色色的权贵,他们权势远远不如李瑄,却无一有李瑄这般谦谦的温和。
万夫不当的猛将,又有无比细腻的一面,从未苛责过奴婢。
李瑄特意叮嘱过他,逢年过年的时候,从账房取钱分给奴婢一些,并置买一些鸡、羊庆贺。
奴仆们都被李瑄的气度所折服。
“李帅,圣人的赏赐您是否先去一观!”
沈籍又对李瑄说这件大事。
李隆基对李瑄的赏赐,在李瑄的府中。
共有黄金二百两,金器十件,银器一百件,精致的漆器一百件,绢三千匹。
这些能将李瑄的府邸,装饰豪华。
另外,朝廷还赏赐李瑄教坊美女十名,由高力士亲自挑选。
李瑄也终于明白,为什么盖嘉运和哥舒翰在后期会在酒色中,腐朽堕落。
立下边功后,无节制地赏赐财富、美女,但凡是正常男人,都会沉浸在这声望和温柔乡之中,不可自拔。
“不必了!暂放入库房,包括金器、银器,不要摆在明面,有需求我会通知你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