他顺势一揽,抱了个满怀,细软的发丝随微风扬起,轻拂过他脸颊,宫远徵的喉结不自觉地上下浮动。
“你真是与阿沅一般,愈发不讲理了。”
“你自醒来都没怎么对我笑过。”他垂眸轻声叹息,酸溜溜地说道,“对着他却能言笑晏晏,我还讲理做什么?”
“谁?”我一时没反应过来。
宫远徵放开了手,没好气地抱臂冷哼一声,“还能有谁?你那风姿卓越的面首!”
被他方才揽入怀中,我耳尖此刻泛着薄红,也顾不得正下着雨,兀自向前走去。
宫远徵立即迈步给我撑伞,“姐姐该不会真的会与他日久生情吧?”
不远处角宫的大门出现在视线中,“你都要选亲了,关心我作何?”
晚樱的声音从身后传来,“是小公子,夫人。”
角宫门口,阿沅正趴在台阶上给小金商展示自己的蛊虫,玩得不亦乐乎。
我和宫远徵刚行至台阶下,阿沅顿觉脊背发凉,小心翼翼地回过头,身形一顿,爬起身就想往角宫里跑。
“站住。”宫远徵沉声道。
我悄悄伸手,轻扯了下他袖口,轻声道,“别凶他。”
“见过姨母,姨父。”
“金商都长这么高了呀,听说你武功进步颇多,以后还要麻烦你多多关照阿沅。”我浅笑道。
小金商不好意思地摸摸后脑,笑得腼腆,“姨母客气了。”
他余光瞥一眼阿沅心虚的模样,心下暗道不好,立刻说道,“姨母,姨父,我爹爹今日还等着我回去练倒立,我就先行告退了。”
我点点头,笑得温和,“好,快去吧。”
待小金商离去,阿沅低着头走下台阶,还未开口就先委屈而泣了。
“你看看把他惯成什么样子了,男孩子动不动就哭。”宫远徵偏头睥我一眼。
我在阿沅身前蹲下身,抬手拭去他下颏尚未滴落的泪水,“你是如何解了那癔症的?”
“这是重点吗?”宫远徵冷声道,“我又没说什么,你哭什么,装委屈骗你娘亲可怜你吗?”
阿沅刚要开口作答,听到宫远徵的责备又撇了撇嘴,落下泪来,“自己也没比我好到哪里去,还说我呢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