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你小子嘟囔什么呢?”宫远徵瞪他一眼。
“好了。”我抬手将他推开少许,“不是说好不凶他的吗?”
阿沅的小手搂住我的脖子,亮晶晶的眼睛可怜巴巴地望着我,“娘亲,我不是特意为他们解的。”
“我只是见那癔症连医官都不曾知晓,一时好奇便想去月舅舅那儿打听几句。”他偷偷瞥一眼宫远徵阴沉的脸色,“结果在藏书阁外听到了月舅舅和雪舅舅的闲聊。”
“他们说那癔症并不是源自于毒,而是源自于蛊。”
阿沅手里有很多从宫远徵那里“敲诈勒索”来的蛊虫,他又经常在医馆缠着苍栩玩儿,习得了一些解蛊的法子。
他本只是闲来无事,自己捣鼓着试配蛊毒解药,没想给旁系解蛊,结果刚配好不久,在医馆医治的其中一人癔症加重,疯疯癫癫地闯进了药房,夺去了阿沅手中的解药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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这才无意间给他们解了蛊。
“我就想知道,你偷拿了什么药材,解那蛊毒?”
解蛊的法子不止一个,对于宫远徵和苍栩来说,一般药材足以,但对于药理尚且浅薄的阿沅,可就不好说了。
“麒麟血晶,幽冥佛手……”阿沅支支吾吾地说道,小手展开数给他听,“青木灵芝……”
宫远徵阖了阖眼,指尖收紧,骨节隐隐泛白,“别说了……”
全都是难寻之物,平时医馆都不舍得用这些珍稀药材。
阿沅吸了吸鼻子,躲到我身后,泪眼汪汪地看着宫远徵,“我错了,爹爹,不该乱碰药房里的药材。”
“那些药材都有专门的柜子收存,你从哪里得来的钥匙?”
“娘亲教萦风叔叔识药理,给了他钥匙。”阿沅眨了眨眼,泪盈于睫,“我骗小叔叔说自己也想学药理。”
宫远徵一听萦风的名字,面色冷然,咬紧后槽牙,刚要开口训斥,我拍了拍阿沅的后腰,插话道,“怎么可以说谎呢?”
“你去医馆的药房跪上两个时辰,好好反省一下。”宫远徵气结。
阿沅不服气,撇撇嘴道,“我救人了,错在哪儿……”
“不许顶嘴了,再惹爹爹生气,你可就要去跪祠堂了。”我故意阴恻恻地说道,“跟那些白发苍苍的太公们作伴。”
阿沅一听立刻摇了摇头,“我去跪医馆,娘亲!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