等穿着白衬衫和宽松长裤的美人头发凌乱的再度出现时,木云和泉已经回锅完了第一道菜。
然后就被嫌弃的赶出了厨房。
——因为他闻不得油烟气息。
木云和泉靠在磨砂玻璃门边还想为自己分辩几句,客厅茶几上放着的手机却正好叮铃响起,来了电话。
打来电话的是某位尸位素餐的政界高官,话术遮遮掩掩却十分恳求,只说是要请他一起吃一顿饭。
木云和泉淡淡说完“下次一定”,挂了电话就去接风原有闲手里的碗。
风原有闲乐得省力,走到一半把碗递给他,转身回去厨房把剩下的两盘热菜也给端上了桌。
他平日里在自己家都懒得进厨房,这会儿忙活完一阵子已经觉得耗光了自己一整天的劳动细胞,因此刚把碗筷菜肴都布置好,就一屁股瘫到了地板上,用力深呼吸一口气。
随着新鲜空气的大口摄入,大脑浑然一清。风原有闲成功赶在木云和泉开口提醒前就重新爬了起来,弯腰塌背的勉勉强强有了个坐样儿。
他也给自己拿了双筷子——毕竟不能真的指望对面的那位老病号能解决眼前这道凉拌竹笋丝。
长发向来最能蓄水,几缕紧贴在颈边的发丝不知何时润湿了他身上那件白衬衫的领子,令青年的眉眼身姿更加惊人。
本人却毫不在意,随手往肩后一顺头发,夹起一筷子竹笋随口道:
“你都在这个位置干了多久了,怎么现在还有不长眼的老东西企图往你眼前凑啊?”
木云和泉眸光沉敛,回想起刚才的电话。
“从前他们是无可奈何只能妥协安分,可现在就不一定能继续坐得住了。”
风原有闲挑起眉梢,悠然自在:“那也不该找到你眼前来牵线说情——真是一招不能更臭的棋。”
“是啊。”
墨发黑眸的消瘦男人闻言轻笑,语气却幽深起来。
“先礼后兵,既然他们这礼已经被我拒绝了,恐怕之后还会有更大的闹剧上演。”
听到这儿,风原有闲正了正色:“木云,你有把握吗?”
他从来不会问他这种问题,因此黑发男人手指理了理身上这套黑绸家居服的袖口,对此稍微感到了些奇怪。
风原有闲大概是从他眼中读懂了这点意味,便翻了个白眼重新道:“我不是问你事情成功的把握,我问的是你自己不会在那些破烂事儿里受伤的把握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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木云和泉垂下眼帘,声音平静:“世界上从来没有十全把握的赌局。”
迎着风原有闲微蹙的眉头,他脸上流露出几分清淡笑意。
“但修剪烂根只是日常工作的一部分,完全不需要用上一个‘赌’字。”
于是风原有闲彻底放下了心。
对付木云和泉这种人,就应该态度认真直言不讳的直接切中事情要害,逼得他必须给出一个答案。
只有这样,这个家伙才不会轻描淡写混淆视听、面不改色的偷换概念来糊弄人。
他毫无疑问是看重利益的人,但他同时也是一个重诺的人,否则当年也就不会冒着自己差点死在组织追杀下的风险,而把风原有闲从那个泥潭深处囫囵拉出了。
因而风原有闲对他现在给出的答案十分放心。
老字号不愧是老字号。哪怕是在外面跟着风原有闲饱受风吹雨打,这一回锅还是美味无比。
风原有闲傍晚的时候已经吃过了一顿,这会儿就没吃多少,主打一个用心陪伴病弱家主用膳。
用餐结束,眼看着木云和泉又要不动声色的跑去书房,兢兢业业捣鼓他那些看得直令人一个脑袋两个大的资料,风原有闲不信邪的嘿了一声,一把就给人薅进了厨房。
“我要做几个小蛋糕,木云你来给我打下手。”
黑发墨眸的男人双脚站定在厨房门外,没说话,只默默摇了摇头。
或许是在黑衣组织待的那几年给他养成了习惯,现如今的木云课长无论是出门在外还是自在家居,都