外场就得在站在外面看咯,一百八十八颗绿灵石一位。至于你们现在的位置,呵呵,便宜,二十八。”
“这……”杨浦归尴尬地笑了笑,“还用秤来算,呵呵,呵呵……那灵石印交是啥玩意?”
“印交都不知道?哈哈哈,俺早就看出来了。你们恐怕连交子都不知道。”
男人说着又粗鲁地上手去推他们,“快点滚滚滚,别在这妨碍别人!等到压轴表演,这桥上的站牌都要卖一百八十八!”
“压轴表演?等等,等等,”杨浦归不甘心就这样离开,“是什么压轴表演?”
“点香阁花魁。”男人丢下这么一句就招呼人手过来了。
“花魁?你说花魁?”他震惊了。
“杨哥快走吧!”洛乾见状不妙急忙拽住杨浦归逃离现场。
一路直接跑进了林子,才刚停下缓缓,忽然陷入黑暗的两人就这样迷了方向。
洛乾凭记忆摸索着找路,旁边的杨浦归突然坐到地上大哭起来,“洛乾,我一定要变有钱,我一定要变有钱!这也太憋屈了吧。
咱们在山村里的时候哪家小姑娘不喜欢我们,村花我都还看不上眼呢。
怎么一来这里就谁也看不上咱了呢?咱们打架打不过,吃饭也没钱,去一个地方就被人赶。
现在连住的地方都没有咧!咱们现在怎么办?怎么办啊呜呜呜……”
“没事,咱们算是见了世面。没地方住算什么,好歹填了下肚子。
堂堂男子汉,天为衾地为被,你怕个球!”周围什么也看不清,他干脆也坐在地上,“这次都是我连累你了,依我看这木掌柜不是咱们能见的人。明天天一亮就回去吧。”
“呜呜呜……”杨浦归抽泣着,“这是见的啥世面,咱们从山里好不容易走到上元县,好不容易进了江都,你就这样回去!
我想发财,我不想一辈子老死在深山!那地方只有给别人剥削的份!
年年都要来收什么苟批税,咱自家种的东西还要交给别人!我想进客栈,我想赚大钱,就可以找名医看娘的病咧,爹也不会把其他妹妹卖给老头子当媳妇了……”
此情此景,闻者伤心,见着落泪。
杨哥的话也勾起了他的思绪,颠沛流离的生活一幕幕浮现在他眼前。若是当年生父没有抛弃他们,母亲就不会病逝的这么早了。
试问当时他们这对母子犯了什么错呢?值得生父一大家子把他们赶出来?那年洛乾只有七岁。
“谁不想啊,命运如此。咱们慢慢努力吧,”他长长叹了一声,“杨叔不是教咱们背过诗仙的诗吗?‘行路难,行路难,多歧路,今安在’?”
杨浦归哽咽着接过下一句:“‘长风破浪会有时,直挂云帆济沧海’。”
“哈哈,没想到你这么不爱背还记得啊。”
终于,他擦干净脸再没有哭,默默回忆了一下全诗——遗憾的是他只记得后面两联。
想了想,对着黑暗中的好友叮嘱道:“别跟别人说。”
“说啥?”洛乾笑了,但是他看不到。
“说……你说是说啥。”
“你猜我说不说?”
“你你你,过分了。”杨浦归动怒道,“自己心里清楚,别告诉其他人。
尤其是我爹娘,还有我弟弟妹妹,还有牛叔,还有清子,就是村长那个妹子,还有还有……”
“知道嘞,杨哥。”洛乾无奈地笑了笑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