至于后半段,无需步映清来
讲,云仲就能自行忆起。
那些位得高门官人看好的女子,也不曾有甚好下场,这其中运势最好的,或许会被些家世稍差,但心眼不差的内乙城内,偶然前往内甲高门城中做客或是商谈生意的商贾救下,做一位侧室,虽说是难免被娘家呼风唤雨,位阶不凡的正室欺凌,但如何都好过香消玉殒。
而大多惊艳女子,不过亵玩。
对时常有女子无故走失,活不见人死不见尸此事,曾有内甲城中位高权重者有言在先,城主必会差遣人手查清根底,还以冤屈,而大多都是无疾而终,再不曾有甚下文传出,
纵光天化日,市有盗而不拿,重利之下遮掩腐败人骨,官府明镜高悬,可惜悬于门外做势验明追责世人善恶,而罕有映己身时,是有官官相护,派系冗杂,但凡站对,则有代代高枕无忧,至于双手血泪牛饮民浆饥食民膏,全然不可为法度所拘,逍遥自在。
「你我都知晓沣城乃是一座虚境,然而荒诞的是,这无数桩看似荒诞的种种事,落在人世间,最是稀松寻常,遍地都有。」
步映清回头,笑吟吟望向云仲。
「知晓你们这等练剑的人木讷,心眼直,所以我从没打算告诉你,我为何一眼就瞧上了那位韩江陵,是因为那小子初上小楼时,问过一句敢问姑娘芳龄几何,长相普普通通,但一双眼亮得可亲。」
「小楼一夜听风雨,云开雾散,瞧见的
不是月朗星稀,并非暖阳初绽,而是这明朗似镜的眉眼。你不是韩江陵,可眼神却从没变过,倘若是连心上人都不乐意付出些什么,本姑娘又岂能看得上你这人,图你散财如流,图你执拗愚笨,或是图你一身自个儿败光的家底?」
「喜欢人没错,你能喜欢那位心上人,我如何就不能喜欢你云仲。」