只是,这与这封信有何关系……
“公子难道是怀疑,朱县令在利用这种瘾药制作成香薰,控制涿鹿县的乡绅?”胡来蹙眉道,“可这药明明是害人的,那些乡绅为何会心甘情愿的一直用药?这兴起二字未免有些巧妙,倒像是这熏香是个好东西。”
谢承泽神色微敛地掀开车窗帘,望着远处即将到达的冀州城池,声线单薄而意味深长,“也许,这种药已经经过改进,变得让人沉迷美境、欲罢不能。”
小主,
他暗暗想,自己一年前路过这里时随手放的长线,竟然钓上肥鱼了。
就是不知,这条鱼是谁呢?
——
入城后,谢承泽并没有去朱小彪暂住的居所,而是穿着一身素衣戴着帷帽,低调的走进一处小巷,敲开了一家朴素小院的门。
开门的是一位年轻女子,若朱小彪在这里,必然能够认出此人,正是曾经未跟他一起下益州的小妾之一。
此人名为方茜,在原着中,是琼林宴上献舞的舞娘领头,与荆泽策划长达六年的刺杀一事的主谋之一。
离开涿鹿县之前,朱小彪的小妾被分为了两波,一波是挺身而出跟随朱小彪下益州的小妾,一波则是受太子护卫保护离开县衙,暂居逐鹿县等候朱小彪回来。
而和朱小彪密谋做戏的那晚,谢承泽便提前找到了方茜,交给了她一个任务。
“县衙后院种的罂粟,是能够危害建安与百姓的东西。你且留在涿鹿县,时刻盯着县衙,若哪日县衙经常有陌生人出入,或者涿鹿县富贵人家突然兴起了什么需要燃烧才能使用的东西,便立马书信送至京城驿站。”
原本,在发现县衙后院种植的虞美人和罂粟时,拥有极强禁毒意识的谢承泽,便想将这些花尽数销毁,但仔细一想,这么做未免太过招摇,若被这有心人察觉了,对方很可能会再在别的地方种植。
不如就放在眼皮子底下,以防对方未来用此作恶。
说不定,就是说,万一,万一呢,有人别有用心,利用这些东西制作出令人上瘾的大烟,企图动摇建安的根基……
所以谢承泽也只是抱着以防万一的心思布下了这条线,实则心里觉得这种事并不会发生的,毕竟原着里根本没有这种剧情,
哪曾想,真瞎猫碰上死耗子了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