他开口告诉了他们接下来的计划,“我们去涿鹿县,接上朱小彪,然后去平城。”
在那场宫变之前,谢承泽便将朱小彪和他那一干小妾送回了逐鹿县,至于荆泽和卞阳春等人,则寄住在沈家,之前跟着沈家家眷一起离京避难,如今也已归京,只等殿试结果出来。
说到逐鹿县,无迹从胸前衣襟内抽出了一封信,“离京之前,我和无痕去驿站扫了一眼,有您的信。”
从外地送给谢承泽的信,大多都涉及机密,为了防止泄露,这些信都不会送入宫中,而是由无痕和无迹每隔三天前往一趟驿站,确认是否有信送来。
他们这次离开京城要几月有余,无痕无迹自然要扫一下尾,并让驿站的内线联系沈府,由沈渊安排人来接管。
谢承泽拆开信,发现信是从逐鹿县寄来的,而在看到里面的内容后,他的脸色瞬间沉了下来,变得情绪莫测。
一双漆黑的美眸蓄着罕见的严肃,他盯着信上的字,指腹一下轻一下重地敲着车窗木檐,良久,他转头想问沈渊一些问题,却发现偌大的马车上,并无那人的身影。
一时心中有些空落,淡淡的不安全感蔓延开来。
知晓前世之事,又能好好的与他讲述细节的人,便也只有沈渊了。
谢承泽压下心中那种空荡感,将手中的信递给了胡来。
胡来迅速扫去,随即摸了摸下巴,一时有些摸不准谢承泽是什么意思。
只见信上写着,“最近有不少马车频繁出入县衙后门,乡绅之中,兴起了一种极品香薰。”
信纸上的字迹歪歪扭扭,像是新学的,细闻有些胭脂味道。
胡来细问道,“公子是对这极品香薰感兴趣?并怀疑这香薰很可能来自于县衙?您觉得县衙利用香薰在揽财?并打算去县衙再捞一波?”
他打听过,朱小彪原是涿鹿县县令之子,曾帮着殿下捞了一笔不小的银两,用以购买赈灾粮接济益州。
这次去平城,恐又要花不少银子,到涿鹿县里来个梅开二度,倒也像是二殿下的风范。
谢承泽瞥了他一眼,没说话,就在胡来又在琢磨时,他突然淡淡道,“你可知,小彪曾在家中被继母下了药,那药有成瘾性,一旦戒断,便是生不如死。”
胡来浑身一震,他走南闯北,怎会未曾听说过这种瘾药,只是他没想到,朱小彪竟然受过这种罪,并且还把这种瘾给戒了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