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原来,在父亲眼里,资历并不重要。儿子不是资历不足,只是在父亲看来,儿子不堪重任罢了。”盛怀臣露出受伤的神情,躬身作揖,然后转身走出正堂。
国公夫人不由得嗔安国公一眼:“你呀,说话太不讲究,怀臣只怕会有心结。”
“男子汉大丈夫,要是连这点胸襟气度都没有,我也算白生他养他一场了。“安国公捋了捋胡子。
“孩子跟着你在塞北征战多年,怎么会没有好胜上进的心?如今后来者居上,你该好好安抚怀臣……”国公夫人忍不住说。
“好了,好了,我知道了。”安国公敷衍道,“对了,你该用药了吧?”
国公夫人叹息,准备找机会亲自劝劝盛怀臣。
盛怀臣走在国公府,心中难过异常。
原来,父亲不认可他。
从今往后,他要向比他小许多的洪生行礼,要听洪生的命令行事了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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出生入死的兄弟们总跟他说,盛家军早晚会是他的。
他信了。
错得离谱。
父亲宁可绕过他,保许洪生为帅。
不知不觉,盛怀臣走出府门。
他漫无目的,游逛到一处街市,上了酒楼。
“招牌菜尽管上,美酒来十坛!”
雅间里,盛怀臣一杯接着一杯地喝,借酒消愁……
许卿姝得知许洪生即刻要返回塞北,便回了许家,帮忙收拾张罗。
虞青黛要留在京城处理些事情,这次不随许洪生回京,她在为许洪生准备常用的药材。
这时,下人回禀,胥家大爷和大小姐来了。
许洪生神色哀戚,他很快理好了情绪。
主帅胥尧的大儿子胥良栋要随他一起回塞北,迎胥元帅的尸身回京。
为了避免走漏风声,胥家如今只有胥良栋知道噩耗。
胥良栋尽力掩饰,寡言少语。
胥家大小姐胥良玉爽朗乐观:“大哥,父亲虽然严格,但也不吃人,你不要这样如临大敌嘛。你在军中历练历练,实在吃不了苦,我帮你求情,让你再回来。”
“我能行。”胥良栋闷闷回答。
许洪生问胥良栋:“东西都准备齐全了吗?带了几辆马车?”
胥良栋都回答了。
胥良玉隔着窗子,看到了许卿姝,不由得欢喜雀跃,急忙出了屋子。
“卿姝!”
许卿姝在宴会上见过胥良玉,笑着行了福礼:“胥姐姐。”
“诶,卿姝妹妹!你怎么生的?怎么这么好看。”胥良玉打量着许卿姝,由衷赞叹。
“胥姐姐过奖了。”许卿姝有些害羞。
“真的,一点都不过奖。上次宫宴,我一直盯着你看,一直盯着你看,你猜怎么着?”胥良玉叽叽喳喳。
“猜不到。”许卿姝微笑。
“我差点撞到柱子上。”胥良玉说着,笑得前仰后合。
许卿姝不由得也笑了起来。
“等你弟弟和我哥出发了,我们一起去逛街吧。”胥良玉挽着许卿姝的手臂提议。
许卿姝甚至从胥良玉的目光中感受到了热烈二字。
许卿姝点头应下。
送别许洪生和胥良栋,许卿姝和胥良玉一起坐上了马车。
马车里,胥良玉滔滔不绝。
“卿姝,你不知道,之前为那死男人守丧,我快憋闷死了,鲜亮的衣裳不能穿,好看的首饰不能戴,有外人在的时候不能笑……哎呦,我都快被憋成活死人了。”
“胥姐姐守了三年,着实辛苦。”许卿姝颔首。
“这规矩不公平,凭什么丧夫时妻为夫守三年,而丧妻时夫只需要为妻守一年?那个死男人活着的时候也没让我快活啊!”胥良玉愤愤不平。
“他活着的时候对你不好吗?”许卿姝问。
“天天嫌弃我不够温柔,不够文静。我一直都这样!他天天拘着我练字静心,我可要学呢!趁他不注意,我就翻墙走了!”胥良玉说得绘声绘色,许卿姝简直忍俊不禁。
“他那么文弱,鸡崽子一样,我还嫌弃他呢!风都能把他吹倒!在床上动两下就气喘吁吁不行了,他还有脸嫌弃我!刚进门他就丢盔弃甲,有时候甚至连门都进不了!我逼着他早起练功,他居然还到婆母跟前告我的状,不知好歹!最后年纪轻轻把自己作死了,还害得我为他守丧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