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先发制人,向陛下服软,陛下希望太子殿下英勇无比,可以承担这天下的责任,可这一切发生在陛下在位时期便是忌讳,殿下眼下的示弱,是让陛下重新信任殿下最好的办法,不光彩,但于殿下而言有用”
白考说罢,不经意间看到帝靖川审度的视线,知晓自己今日之言太过胆大,心思一转,赶忙伏地跪拜,“请殿下恕小人失言,小人一片赤胆,全然为了殿下”
“退下吧,一切等本宫从宫中回来再说”
帝靖川说罢起身,唤贴身的内侍给皇后传信,自己则是朝着武英殿而去
还未靠近,望着遥遥矗立的大殿,帝靖川长长呼出一口气,鼓起勇气再走了过去
来到殿门前,帝靖川不等侍卫阻拦,对着殿门扑通一声跪了下来
周遭的内侍哪见过这场景,接二连三地跪了下来,俯身在地上哆哆嗦嗦的
“父皇,儿臣冤枉啊,儿臣忠心赤胆,一心只想侍奉在父皇身侧,万万不敢有那般私心,定是那奸佞小人嫉妒儿臣与父皇的父子亲情,这才使出如此阴险手段挑拨离间的,父皇,儿臣一片赤子之心,望父皇明鉴啊,儿臣自小是父皇亲自教养.....”
殿内高盛正与元帝汇报着街头巷尾的那些个传言,怒气正盛之时,就听着殿门外帝靖川哭天喊地的声音,一时间元帝那股子怒意卡在嗓子眼儿上不上不下的,不知道该从哪件事开始生气的好
“高盛,确实无证据证明太子与那些私兵有关?”
“确实没有,那批兵器磨损十较大,不是一两日可造成的,太子殿下两年内未曾有接触军需的机会,不过要是整日训练,倒也有可能让兵刃磨损到那般程度,而城中的传言均查不到出处,是人有意为之”
“朝臣皇子,这段时间让紫薇使都盯紧一些,太子那边也别松懈”
“帝砚尘和洛家的来往,最近似乎有些频繁,有没有收到什么消息?”
“回陛下,未曾收到消息,近几日二人仍旧是见面就吵,昨日画舫瞧着也是不欢而散”
“难不成真是巧合?”元帝喃喃自语,耳边是殿外帝靖川哭丧一般的喊声,烦不胜烦,根本就没办法静心琢磨这件事
“罢了罢了,你先去查,有消息第一时间回禀,让太子进来,好歹是东宫之主,不嫌丢人”元帝怒其不争,但也确实如帝靖川所愿,他的哭喊多少管了些用处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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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是,奴才遵旨”高盛退下,殿门打开,高盛躬身行一礼,“太子殿下,您殿内请”
“有劳”帝靖川闻言,眼泪一抹,起身如愿进了宫殿,高盛将殿门带上,大殿之内,父子二人不知商议了何事,只知皇后端着汤水来到武英殿的时候,父子二人正其乐融融地下着棋
不大会儿工夫,皇后的身影便出现在殿前
皇后母族不算势大,但年少的一次偶遇,这美丽的少女便住进了年少的元帝心中,一眼定终生,饶是现今,后宫年轻貌美的女子接二连三地送入宫中,皇后的地位仍旧无比稳固不可撼动,不为别的,皆因元帝的偏袒,宫中妃子有心想陷害皇后,也得掂量掂量自己的分量
是以这些年,后宫之中,皇后可谓说一不二,无人敢逆,也唯有皇后,在见到元帝时,可以像普通夫妻般相处
“臣妾见过陛下”
“儿臣见过母后,母后安康”
皇后来到武英殿,看到殿内和乐融融的场景,暗自松了口气
帝靖川扶皇后在元帝对面坐下,之后便老老实实站在皇后身侧听训
“臣妾做了些温补汤水,陛下忙了一下午朝事,皇上喝一些解解乏”
“那些东西让御膳房做就好,你身子不好,别操劳这些”
“不操劳,整日闲着身子反倒是越乏了,起来走动走动也是好的”
皇后说着,身边的嬷嬷适时地将汤水呈上,元帝也没拒绝,端着喝了几口便放在桌上