一上车,孟宴臣就迅速说出了一个车牌号,“跟上这辆出租。”
肖亦骁脸皮一抖,就这么一会儿功夫,车牌号都记下来了。
他一抬头,就看到后视镜里映着的一双眼睛,又湿又红,但精光凛凛,亮的吓人,像是马上就要失控。
老房子着火,真是可怕。
两辆车一路风驰电掣,临到小区时,孟宴臣看到前车依然直行,便冷静地下了指示,“去地下车库。”
他甚至都等不及开进车位,一手扯着安全带的卡扣,一手搭着车门把手,急停后,立刻推开车门,像条鱼一样丝滑地钻了出去。
凌云致走的是小区正门,靠着时间差,孟宴臣先一步下了电梯,直接堵在另一部前,盯着显示屏。
……十六,十七,十八,叮。
电梯门开的刹那,一只皮鞋踩了进来,凌云致被上头的光亮晃了下眼,下一瞬就被用力捞了出去,鼻脸撞上硬邦邦一片。她痛得吸了口气,滚烫汹涌的气息就已强势深入,凶狠辗转。
凌云致激烈地挣扎起来,但力量实在悬殊,她被托举着、禁锢着、压制着,从电梯门口到卧室床上,对孟宴臣造成的打击仅仅是把他的衣服扯松了一些。
孟宴臣从善如流地脱掉西装和领带,湿热的喘息与眼泪也一道坠入她颈侧,“做一下就好了,明天就好了……”
夫妻床头打架床尾和。
网上情侣专区的分享有写,闹了矛盾,狠狠做一下就没事了。
所以他一边哭,一边架起她的腿,不由分说地勾到腰上。
然而,她的身体有反应,却不会回应,甚至在混乱的黑暗中发出了长长一声叹息,那瞬间,孟宴臣猛然想起了她那两任前男友。
他立刻停下,慌慌张张地去摸她的脸,“对不起——”
这次凌云致没有流泪,但也不说话,安安静静地,脑袋微微偏仰。借着模糊的光亮,孟宴臣发现她似乎在看什么,于是顺着视线,也看向了窗外。
临近中秋佳节,明月皎洁,高悬于夜,静静注视着他。
孟宴臣满心酸胀,移开视线,顺便捂住了她的眼睛,“……你不许看。”
他贴着她的脸,眼泪无声地淌。过了很久很久,似是冷静了一点,他跟她商量,“我给他调职,调到别的部门,好不好?”
樊宗平有女朋友,那又怎么样?不是这个人想如何,而是凌云致。
工作日里,两人一天的相处时间就超过九小时。抬头不见低头见,在这个过程中,对着那张脸,她有没有片刻的游离,有没有一瞬的恍惚,有没有短暂的幻想过,利用那张脸慰藉过心中的那一抹遗憾?
一想到那种可能,孟宴臣就感觉心脏好似被蚂蚁噬咬,又酸又痛。
仅仅几分相似,就令凌云致在社交平台主动发布一条文案缅怀至此,而他这个男朋友,却不过是在评论区里被问起的时候,才会提及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