喘了又喘,他弯下腰,手指颤抖着想去摸她的嘴,他想问问她,这张吻过他无数次的嘴,怎么能说出这样刻薄的话来,字字句句往他心上插。
腰弯到一半,四目相对。
他忽然顿住,只觉一股阴寒在身体里流窜,“你不爱我了,对吗?”
问完他自己先愣了,随后逃似的立刻翻身下床,冲了出去。
后来,凌云致去了次卧睡,可即使她不关门,孟宴臣也不敢进去,更不敢睡,硬是在客厅抱了一夜的狗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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第二天,凌云致醒来,身边没人,只有狗,但孟宴臣的手机却放在床头柜,摞在她的手机上。
时间还早,刚过六点。
她盯着手机顶栏一堆未读的微信消息看了很久,没点进去,把提示全清空了,然后抱着凌绝顶猛猛亲了一顿,继续赖床。
过了一会儿,有脚步声钻进耳朵,在床边坐了下来。
“饿不饿?我做了早饭,先起来吃一点?”孟宴臣亲着她的脸,语气轻松。
凌云致装作没醒。
下一刻就听到一声叹息响起,但是过了很久,才有什么东西在额头轻抚,依旧是那副轻松的口吻,“你皱眉了。”
闻言,凌云致立刻松开,却听到一声闷笑。
她不禁蜷起脚趾,只好把眼睛睁开了。
她正过脸,便看到孟宴臣红肿的眼睛,还有眼下的乌青。他似乎很累,但嘴角却是上扬的,带着笑低下头来吻她,然后在极尽缠绵的热意里,道了一句:“早安。”
“你这是打算揭过去,当做什么都没发生?”
孟宴臣脸上的幸福僵硬了一瞬,但很快就恢复如常,拍了拍她的脑袋,“昨天聚餐是不是没好好吃?早上我听到你肚子叫了。”
他哄她起来吃早饭。
凌云致没动,就这么看着他,跟他无声对峙。
就在这时,床头柜上的手机响了,是孟宴臣的折叠机。他立刻转头去拿,却在打开的刹那瞳孔地震,呼吸都停了。
凌云致瞧见他这样子,爬起来看了一眼,哦豁,不得了,来电人是“妈妈”。
是付闻樱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