在这里,群众都是自发的保持着沉默,也没有一辆马车在驶过公寓楼前,敢于发出任何的噪声。
不久,奥什将军唯一的合法妻子,头戴黑色面纱、身穿肃穆黑色礼服的阿德莱德女士乘坐一辆黑色的四轮马车,出现在公寓门前。
虽然人群拥挤,但低着头的人们,异常尊敬的为她让出一条通道。阿德莱德此行的目的,是来收拾丈夫生前遗物。尽管她并不情愿过来,因为这里保留着太多丈夫与凶手艾罗夫人的痕迹。
看到奥什妻子出现后,在警察们的劝说下,心情沉痛的民众离开了,同时,他们也配合政-府把消息传到了各地。
依照安德鲁执政官的建议,立法议会要求巴黎所有的剧院,以及各种公共娱乐场所,从即日起,直到奥什遗骸进入先贤祠那天,一律关门停业。
此外,在全民举哀的这3天的白天与夜晚,巴黎官方与民间都不得举办任何形式的舞会,因为跳舞不合时宜。
可以毫不夸张地说,至少在巴黎,所有人都在哀悼奥什。
在这整整三天里,人们都在为他悲泣,五百人院里和元老院也是哀声一片。街道上笼罩着悲伤的气氛,政治部暗中派出的演说家们站在石桩上,在一大群沉默的观众面前为死者布道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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没有哪个马车夫敢大摇大摆的,穿过聚在一起的悲伤人群,或者完全绕道走。因为马车的缰绳可能被割断,车主和乘客可能被作为不可救药的保王党人而被扔到河里。
对于这些非理智行为,警察一般都视而不见、听而不闻。
与此同时,石桩上的演说家依然在侃侃而谈,而不是喋喋不休的废话。那是在他布道中的每个词都包含现实的意义,简单来说就是“缅怀奥什的功绩,痛恨保王党人,号召所有人团结起来对阴谋宣战”,那些围过来的市民们,都在如饥似渴的倾听。
不远处,大街上与花园里的灵魂歌手们,用嘶哑的嗓音唱着有节奏的哀歌,他们将自己创作纪念奥什的歌词,印在灰白色的纸上,可以卖一个铜币。
在接下来的几个月里,只为纪念奥什的肖像画、版画、油画、木刻、悼词、回忆录、传记,甚至歌舞、表演和情节剧等等,在法国的各个省份如雨后春笋般遍地开花,琳琅满目。
毫无疑问的,已经被安德鲁任命为巴黎大主教的穆尔丹主教,也必须站出来发表一番训喻。这位大主教高度赞誉奥什对共和国忠诚,对第一执政官友爱的优秀美德。
共和五年的获月12日,也就是第三个哀悼日的傍晚,巴黎为奥什公开举办了一场隆重的葬礼。
那天,从荣军院通向先贤祠的所有屋顶都坐满了围观者。另外,在窗口,在路灯杆,在树梢上也都是人。一般人死后很难有这样的待遇,那是送葬队伍长达两公里路,估计有十万人之多!
此时此刻,悲情写在每个人的脸上,许多人在哭泣。街道两旁,是宪兵第一师团(近卫师团)在维持秩序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