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大爷,你这屋子得改啊,想要大气美观是好,可也不能不讲道理,霸占别人家领空不是?”
领空?是啥玩意?
李老汉不明白,但他知道,左右就是围绕这屋子的事扯呗。
眉间川字纹深皱,一脸为难神色与县令诉苦,“大人,草民不是故意盖成这样的,是泥瓦匠想找草民多要钱就把屋子扩大了,可屋子都盖好了,草民多余花了不少银子,还欠着一屁股的债啊,说拆就拆哪成啊?谁来补贴草民这些损失。”
老汉双手插袖兜,小眼神滴溜溜乱转着,身体摇摇摆摆,避重就轻,一看就是个不讲道理的人。
已经消气了的王行商一听,顿时又火冒三丈,“啥意思啊?当着大人的面,你是要我来补贴你家拆墙的银子?有没有搞错,我家这些药材损失还没找你赔呢,你有脸说这话,你怀里揣漏勺,心眼子这么多?”
李老汉也不在乎丢脸不丢脸,脸皮厚着呢,总之就是他敢盖,就不怕闹事的,想要他拆了那吊出来的半个屋顶,就得给他银子,给了他也不拆,能拿他怎么滴吧!
“哎哟,你这话不对啊,老夫可没说不让拆啊。”他朝大人拱手不迭,“大人您明鉴啊,草民这辈子的积蓄就够盖这间屋子给几个儿子住,拆墙的钱实在是拿不出了,总不能让草民一家人露着半个屋顶过日子吧?”
看县令大人不说话,他胆子又大一些,嬉皮笑脸低声道,“大人你看,要不您让王行商自个把那柴房往旁边挪两米,这样屋檐上的雨水不就泄不到他家瓦上了嘛!”
王行商一听这话,理智全无,“你这死不要脸的老匹夫,你屁股夹算盘,真是会沾,我家屋子往旁边挪两米,干脆我家院墙也往旁边挪两米呗,你就是打的这主意是吧,寄槽养马啊你……”
若不是有衙役在身边压着他,王行商踢个不停的脚又要踹李老汉夫妇身上去了。
姜篱露出了核善的笑容,“大爷,眼下已不是拆屋顶的事了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