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唔……不行了,歇会儿,缺氧了要……”
总算是趁着赵寅礼换气的空当儿,祝又又出声求饶。
男人听话地退开一小段距离,双手捧起她的脸,粗喘着傻笑:“帐篷里确实容易缺氧,外边儿点着火还消耗氧气,那就再抱会儿,等明儿天亮了、出去再接着亲。”
说罢,他又拥紧怀中人,仿佛回到20岁,兀自对自己喟叹:“哈,丙寅,咱终于熬出头了,来的再晚,还是来了。”
“嗤~,自个儿演自个儿呢是吗?人格分裂啊你~”祝又又潦草地取笑他傻了吧唧。
隔着厚厚的睡袋,都能感受到他心中跳跃、又厚实的在意。
良久,她都没舍得推开这大傻瓜,只静静抱着,任两人热烈的情感,在这缺氧的小天地里肆意蔓延。
待到两人气息平复,帐篷里的空气也渐渐降至常温。
赵寅礼方才想起祝又又一条胳膊还在外头。
怕她冷,他连忙撑开自己的军大衣,将她整个人拢进衣襟。
微俯下头,支吾着打商量,问:“内个,既然名正言顺了,抱也抱了亲也亲了,待会儿要不咱、一起睡?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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见祝又又咻地一抬头,他又忙解释:“欸你可别又急着给我定罪昂,说过的话我不想总磨叽。
我是想这双人睡袋包裹性太差,怕你夜里冷。
别不承认,我这性别、体温,就是比你的性别高,挨一块儿躺着,多少能焐着你点儿~”
祝又又抬脸眯眼瞅了他好几秒,在判断他说话可信度能达到百分之多少。
赵寅礼一脸坦荡地回望着她,毫无心虚。
俩人就这么直勾勾地对视着。
祝又又用口型说了句:‘做梦,你个大猪蹄子。’
‘啪~’
忽听外头干柴一声爆鸣,赵寅礼不禁喉头一滚,一个没忍住,再次托住祝又又后脑,迅疾地亲了下去。
还得寸进尺地将人压倒,从喉结里开出一辆摩托车道:“那就让我一次亲个够。”
用一条胳膊撑着,吻得越发得心应手。
十分情意里,有三分痴缠,三分悸动,三分贪婪。
‘砰啪~’
帐篷外的烈火烧得干柴更旺,如同在两人耳边叫嚣鼓噪。
交往归交往,祝又又可不想这么轻易、这么快就上车,她又不是骑着进度条飞速恋爱的小美。
察觉到男人呼吸越发粗沉,忙抬手推了推他肩膀。
赵寅礼轻哼一声,用仅剩的一分克制,猛然撤离她柔软的唇瓣,头埋在她发丝间调整呼吸。
喘匀了气,才讷讷道:“够本儿了,这把够本儿了。”
紧接着倏地起身,坐在帐篷门口回头交代了句:“我出去一下,马上回来。”
就又像去小卖部买烟似的,拉开门就走了。
不对,他这架势,更像是提上裤子就不认账的渣男。
祝又又起身重新将睡袋铺铺好,躺好后不自觉地摸了摸自己穿得完好的保暖裤,心想今晚一定要保住。
赵寅礼这次出去了好久,久到祝又又都迷迷糊糊睡着了,也没见他回来,但帐篷外的火却越烧越旺。
半夜被冻醒,祝又又哆嗦着一蜷腿,被自己的脚冰到怀疑人生,才想起自己在哪。
她一动,身旁男人立即惊醒,忙支起胳膊起身观察。
垂头问:“怎么了?冷啊?”
祝又又吸了吸鼻子,含糊应:“唔,脚凉,感觉要冻掉了。”
赵寅礼掀起军大衣、起身向下一蹿,摸索了好几下,也没找到她的脚。
忙问:“脚跟哪儿呢?真冻掉了?快,我给你捂捂。”
祝又又逐渐清醒,疑惑问:“你怎么没进睡袋里来?几点了?我什么时候睡着的?”
赵寅礼滞了滞才答:“嗯,没敢进,怕自己忍不住犯浑。”
摸不到脚,他就只得倚回原位,适应了黑暗,精准找到祝又又脸的轮廓位置。
抬手抚上,掌心冰凉,心下一揪。
“呵,男人,咳咳、”祝又又尽可能轻松地开了句玩笑,无奈太冷了,感觉就像是躺在雪地里,说话有气无力。
听见她咳嗽,赵寅礼不禁更加担心。
很后悔自己为了防着自己那二两肉不受控,没进睡袋抱着她睡。
赶紧以战斗速度褪去外衣外裤,迅速钻入睡袋里。
先是捉住她冰块儿一样的双脚,揣进自己腿间焐着。
随即将她整个人紧紧缠抱,嘴里不停温声哄着,“好了、好了昂~”
待到感觉祝又又抖的不那么厉害了,赵寅礼才松了口气,自曝道:
“呼~,我要知道参加这坑人的节目你还得受这罪,说什么也不能处心积虑非让导演组联系你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