司恋主动给窦逍发了个葫芦娃千里眼的表情包。
窦逍很快拨来语音电话。
接通后,俩人先腻歪了两句,什么想我没、想你了之类。
其实很甜,但司恋心里莫名没底。
听闻窦逍在路上,说要去个会所逮柳霩——
“丫特么现在当鸭子去了,哼、操,应该说丫特么一直就是个鸭子。
那鸭子虽然没像祝双说的给金珊买保险,但据金珊回忆,最开始她喝参茶的那什么钛杯就是那孙子给置办的,说不定当时是一锤子买卖,受人指使,拿钱办事儿。
事儿过去太久了,金珊就只记得当时听说喝这玩意儿好,从哪听说的完全想不起来了。
可能跟她中毒有关,记忆力不行了。
那人参是她经人介绍跟个掮客买的,说是保真。
当时图省事儿买了不少,就见天儿喝。
那批人参喝没了没法检测了。
而且目前把她的饮食用品都查了个底儿掉,也没查出问题。
背后人布局这么长时间,肯定跟那姓柳的脱不了干系,为避免打草惊蛇,我就先过去跟他聊聊~
汇报完毕~”
司恋安静听完,除了对金珊心存同情,其实最大的感慨是窦逍的善良和仗义。
这么想着,她也就直言不讳,夸了他好几句。
窦逍却不以为然:“现在网上不是有个词儿,说女的不计前嫌爱帮人是圣母嚒,小九做公益什么的就没少挨骂,那我这妥妥圣男啊,你怎么不骂我了?不知道我贱骨头嚒,最爱听你吃醋发脾气那小动静~”
司恋嗤笑一声:“嘁,我回到大东北,气场就变了你不知道吗?
不会夹子音了~
再说什么圣男啊,胜男我倒认识好几个。
东北没有招娣,有好多胜男。
我大嫂就叫胜男,就给你炖酸菜那个大嫂。”
窦逍:“嘿,跟我玩儿谐音梗是么,那既然这么乐呵,我就给你讲个笑话吧~”
说,有个东北爷爷,成天带着他叫胜男的孙女到处游山玩水,一点儿不重男轻女。
有一天,爷孙俩去划船,胜男特别高兴。
结果一个大浪打过来,俩人小船差点被掀翻。
好在老天眷顾,船稳住了,但浆被浪拍断了。
胜男吓坏了,就哭啊,你猜爷爷说什么?”
司恋想自己爷爷了,恨不得这大半夜就回屯子,毫不设防问:“说什么?”
窦逍调整了一下屏幕,凑近了、坏笑着揭晓答案:“爷爷说,乖孙女啊,爷爷(浆)完啦~、哈哈!”
“欸呀你讨厌!干嘛占我便宜!”
司恋反应过来,想把手伸进屏幕掐他,气哼哼吭叽了几句,窦逍就更是得意。
司恋也讲了个笑话,反过来说窦逍是孙子。
窦逍明知故听,美滋滋地说:“咱俩要是从小当孙子孙女的时候就认识,一定从幼儿园就开始谈恋爱。”
司恋蔑了他一眼,说他臭不要脸。
俩人好像又找回从前那种、毫无负担的频率。
可笑闹了几句,空气就又一次猝不及防陷入安静。
就像那天在安全楼梯里一样。
静的突兀,且生硬。
司恋努力想要保持住两人的甜蜜,就撒娇说:“你还有多久到啊?那会所应该有吉他吧?‘办案’前能不能先给我唱个歌儿听啊,好久都没听你唱歌了~”
窦逍挑了挑眉,立即从后排拎过来一把尤克里里。
“巧了么这不是,丙寅哥说他想学吉他,今儿我俩路过景区,正好看见有卖这种小吉他的,就买了两把。”
司恋这才反应过来,窦逍说在路上,可他又没开车。
“你跟赵教官在一起?!”
窦逍将镜头一转:“啊,来丙寅哥,跟弟妹打个招呼~”
赵寅礼稍一侧转头,对着司恋一扬下巴:“什么弟妹,这是我小姨子~,哈喽司恋,家里都挺好的吧?”
司恋嗯啊应着,只觉得俩人谈恋爱被旁人听到,有些羞耻。
窦逍则不以为意,大大方方将手机固定在出风口,准备开始显摆。
“唱个什么好呢~……你想听什么、媳妇儿?”
时隔两年多,如今再听这称呼,还当着旁人,司恋的心不自觉轻颤。
她脑子里闪过的都是些伤感的歌,抿了抿唇,毫无头绪。
小主,
‘嗒啦~ ’
“想不到吗?那还是我来吧~”
窦逍随意弹了一串和弦,没再啰嗦,有感而发:
“红雨瓢泼泛起了回忆怎么潜,你美目如当年,流转我心间~
渡口边最后一面洒下了句点,与你若只如初见,何须感伤离别……”
司恋没听过这首歌,但仅从这几句歌词,就品出了遗憾。
窦逍唱的好像是——
若是他们不曾分开,何须感伤缺失的那许多个日夜。
可他的状态分明又很开心,一如既往,小眼吧嚓。
唉……怎么就找不到同频了呢?
司恋在心里轻叹,如果连姐愿意理她,或许能替她分析一下,找出他们两人之间仍存在的、一些细细密密的小问题。
曲毕,气氛不错,赵教官也在旁夸了窦逍两句。
因着旁边有人,司恋便主动提出要睡了。
挂断电话后,她又上网搜了搜更年期吃点什么营养品能缓解,越搜越想妈妈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