元扶歌指着他的衣服,诡笑道:“你的这身昂贵月白绸,昨夜在厢房闪过。”
“是我....那又如何?”
他供认不讳,这倒令元扶歌惊讶了一瞬,她坐到椅子上郑然道:“大胆何氏,竟敢谋害本官,你可知罪!”
“草民知罪,”何云雁膝盖咚地一下砸在地上,叩首认罪,“草民不该屈服于威严,做出这种蠢事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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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有谁威胁你吗?”
他说的可真理想,像这样的人恐怕没受到过这般委屈吧,从他入考场的第一眼,他就知道这个人与沈确那些人不一样,但是终有一天荷花也会凋零落入泥潭。
何云雁自嘲一笑,委顿在地,“枉我自命清高,到头来却被权势压倒。史县通天手眼,让父亲给您下药,然后让手下人去威胁那些已经考中的秀才给那些交了钱的让路,如有不从的就杀死他们的家人,做儿子的怎能让家人为难,便自己动了手了结了自己的生命。我是个懦夫害怕痛苦,回来就见阿耶左右为难,所以就代为下药.....”
然后史松就到处散布是自己这个空降兵的问题,逼疯了秀才们,闹出了人命。
元扶歌气愤地一拍桌子,沉声道:“岂有此理,为了金主让别人丧命,我倒要看看这元昭姓元还是姓史!”
他见过的那些官员,个个张嘴闭嘴不是银钱,就是权势,这样的清流世家在元昭可是不常见。他这样坚持己见,不知在这乱世还能撑多久。
他这是在对当官儿的示好吗?何云雁一哂,突然细长兵刃刺入血肉,惊起细微血液喷溅的声音....
气氛陡然变得焦灼起来,元扶歌被人向后一拥,一个踞咧差点倒下去。
身前的人痛苦地闷哼一声,男子俊朗的容貌浮现出几许殷红。
血液渐渐浸湿了他月白的外衫,元扶歌惊恐道:“何云雁?!!”
弦月立马在窗口警惕起来,向空中发射信号。
何宛如瞪大了眼睛,暴哭一声,楼下瞬间乱了起来。
男子额头冒着冷汗眼神痛苦,抬手艰难道:“还是到我了.....”
他用身体挡住元扶歌,踉跄地跪倒下;元扶歌慌忙起身按住他的伤口,熏香混杂着血腥气,森然涌动。
她愠怒:“为什么?你不是不相信我吗?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