四皇子转着玉扳指,娓娓道来:“江南此次科考对士气民心打击甚大,他们就像这些盆景,越经巧越经不起折腾,再行打击会势必会糜烂。”
聿淙伸手请他坐下,“四皇子请继续。”
“此次科考案的主犯已经查到,这就一堆瓜里,有了一颗烂瓜里,只要将这颗瓜摘出去,那么剩下的瓜就可全部卖出去了。若继续追查,本宫害怕秀才们会对朝廷毫无信任,害怕会毁了父皇的圣明。况这些秀才们已经闹过了,势必要给他们一个交代,相信钦差大人知道该怎么平衡这其中的利害关系。”
此事关系到圣上开恩科的初衷,关系到朝廷乃至元昭国运,此事得细细琢磨。
晌午正刻,提人升堂。
台下人个个神色各异,不知道在盘算着什么。
陆砚修在聿淙叫后,提着何宛如上来了,女子因为在牢狱里没办法梳洗腮边溜出来几缕头发,苍白的面皮因为寒冷而发白。但好在狱卒们没有多为难她,何宛如才得以体面,她跪下道:“民女何宛如,拜见钦差大人。”
聿淙抚着惊堂木,铁面无私,厉声道:“何宛如,这位花楼姑娘说你知道荀福厚贿赂考官的事情,是真的吗?”
“是!”何宛如深深地吸了口气,看一眼榜上的蛀虫举子,道,“民女确实见过,那日荀福厚确实与民女说过,自己买官的事情。”
史松坐在下面反驳道:“那为什么假扮男子前去花楼?”
这位是在她家酒楼,长期白吃白喝的那位县令,这身肥肉她一眼就看得出来。
何宛如不卑不亢道:“民女兄长与荀福厚是诗友,那日民女看到他在花楼,便觉得的奇怪去催促他,花楼只允许男子进,为提醒他民女才去的花楼。”
荀福厚两手一摊,极度委屈着,四处说理:“大人她空口无凭,血口喷人,明明那日来的是位白面秀才,怎会变成个纤纤少女啊?”
卢翔山总结着,“是啊,钦差大人,他们现在空口无凭,况且这位何小姐也是罪犯,这怎么算罪证呢?
“那侍郎的意思是,民女不配在这个公堂上作证,只配等死吗?”
那边的花楼姑娘一惊,摸着昨日替她嚎的几嗓子,觉得值了。
沈确一拍手,问道:“那证据呢?我朝办案都讲究个凭证二字,空口白牙怎能服众?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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何宛如被问的一噎,“我....”
荀福厚在旁边幸灾乐祸道:“你这是黔驴技穷!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