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谁说没有证据的?”
一声尖细的声音传入堂中,元扶歌不请自来,带着何云雁,跟在陆砚修后面款款而来。
聿淙定睛一看,微风中那个矮小少年已经换了一身干净的澜袍,整洁的幞头将头发包的一丝不苟。细看她的脸,好像比伏罪前白了一些,神韵间似乎与一位故人相似。
他打量着元扶歌,定睛道:“赫连慎晚你不是还在牢里吗?不经传唤不得上公堂的,这你不知道吗?”
元扶歌作揖,微笑道:“臣省得,但臣身后的何秀才担心妹妹被欺负,说是有新的发现,想呈给大人看一看。”
他那样笑着,反倒让聿淙无从下手。
他吞咽着,看向他道:“请说。”
元扶歌扫过沈确,轻嗤,“这还得大人带着公堂上所有人,跟着何秀才去趟万春楼。”
“这是为何?”
陆砚修扶着刀柄,正色道:“自是防止有人跑了。”
看着他俩站在一起,聿淙想起昨夜何云雁说他俩是断袖,他就觉得臊得慌,他哂笑一声,“伯棠说的有理,既然何秀才有了新的证据,那我们就跟着走一趟吧?”
“凭什么?难道我们这些人,净要跟着这个逃犯乱跑了?”史松愤愤不平,背身不看他们。
实则他心虚地要命,他买官卖官的证据可全都在里面,万春楼是他的销赃铺子,这被发现了后果不堪设想。
他转头向沈确,投去求助的目光,“丞相您说句话啊?”
“咳咳...是啊怎么能跟着个逃犯走呢,万一他们在路上逃了怎么办?”
很久没说话的太傅,沉声道:“丞相方才还说,要有凭证,这下有了凭证,各位又在这里推三阻四的,难不成这万春楼,有什么不可告人的秘密吗?”
沈确向后坐了坐,讪讪道:“太傅可别冲着我来啊,这几日我可都是陪着四皇子游历江南的啊?”
元扶歌与外祖父交换眼神,抬眸笑着:“若不心虚,那丞相就加派人手,跟着我们去看看呗。”
沈确喉结蠕动了下,不自然的整理着领口,勉强道:“看就看,有什么大不了的!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