明明说到职业规划,怎么又扯到她了。
静之一头栽进草庐肩窝里,瓮声瓮气撒娇道:
“谁是你家室,手镯你都收回去了,我给你的手表和簪子,你也还我了。”
话音刚落,一个冰凉的东西立刻套回她的手腕,“就等你这句话。”
草庐轻轻推开她,朝她伸出手,“收回手镯,并非我本意。”
“你送我的东西,也该归还给我了。”
静之瞧他一眼,又举起手腕,对着太阳看向镯子。
“怎么这里镀了个金箔?”
细龟伸着懒腰走过来,坐到三人对面夸张的比手画脚解释:
“那天天门一开,我和师父师弟就被吸回来了。”
“镯子掉到地上,碎成两节。”
“您送的信物也不见了,还有我师父的剑,那是他的剑心所化。”
“师娘你不知道,他以为碎掉的镯子就是个预兆,他的剑心丢了,您也丢了,再也找不到了,于是整日捏着空空的手腕,跟丢了魂似的。”
“……后来呢?”草庐面红耳赤,刚想瞪向细龟,眼睛就被她捂住,“我想听,你别阻止他。”
草庐失了底气,吭哧半天,才跟对面的细龟放了句“狠话”,“你适可而止。”
细龟眼力见十段,依他来看,他未来师娘已经把他师父拿捏得死死的了,他恨不得把他师父的丑事都拿出来说上一说。
“后来我师父不甘心,捧着镯子去镇上请人修,结果缺了一小块玉没人敢修,他就捧回来自己焊。”
“焊了好几次,才变成现在这个样子,我师父第一次做这种活,焊得有些粗糙,您别介意。”
静之看着被打磨得平滑的金箔,泪眼汪汪的,哽咽着说:“不介意。”
草庐趁热打铁,拉下她围住他眼睛的手,“静之,当初没说完的话,我想再说一遍。”
她吸了吸鼻子:“好,我想听。”
望着她专注看过来的双眼,他的心跳开始加速,“你……你愿意…嫁…”
刚问到一半,嘴就被朱九捂住,草庐一口气堵在胸口不上不下,不悦的扯开他的手。
“你做什么?”
什么都能忍,在这种时候被打断,他忍不了。
朱九只是拿手心嫌弃的蹭蹭衣服,轻飘飘的睨他一眼,说:
“不许现在一个人向她求婚,我还没准备好,她可不是你一个人的。”
细龟渐渐明白了一件事。
他师父好像要跟朱九先生,共娶一个妻子了。
本想直接答应的静之,瞧见朱九的脸色,瞬间闭上嘴,接着低头给他染指甲。
两个人的战争,她可不能插手,不然又要被说偏心了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