只见一名小厮正满脸焦急之色,匆匆忙忙地赶来叩门。
郎中拖着沉重的脚步朝门口走去,意识还有些模糊不清。
他甚至来不及开口询问自己究竟是在何时晕倒的,便被小厮紧紧拽住胳膊,拉着他一路疾行而去。
冬苓此时正站在暗处,目光紧随着那二人渐行渐远的身影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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确定他们前行的方向是朝着肖望初所在之处后,心中稍稍安定了一些。
也不知邱漓那丫头查的怎么样了。
另一边厢,向肖望起初认为邱漓中毒纯粹只是她倒霉。
毕竟大家都吃在同一个地方用的早饭,怎得偏就她一人中毒了。
可轮到自己的也吐个不停的时候,他才觉得那厨房有问题!
一边吩咐手下人去请郎中过来,一边又派人去查查厨房今日是谁做的饭。
“给我狠狠地查!!务必要将此事查个水落……”
话尚未说完,一阵强烈的恶心感再度涌上心头。
令他不得不再次抱紧身边的秽物桶,哇哇大吐起来。
这桩突如其来的食物中毒事件瞬间传遍了整个三生殿,闹得人心惶惶。
一直到了晌午,都没几个人敢去用饭,宁愿吃些糕点应付一下。
谈茗聆用帕子掩住口鼻,走进向肖望的厢房。
只见那向肖望无力地瘫倒在床上,嘴里仍在喋喋不休地咒骂着什么。
谈茗聆侧耳倾听,当那些不堪入耳的污言秽语传入她耳中之时,不由得秀眉微蹙,面露不悦之色。
“行了,中毒的又不止你一个。”
谈茗聆白了他一眼。
“我跟她们能一样吗?怎得偏偏三个管事里就我一人中毒了?这算什么?”
“算你倒霉。”谈茗聆没好气的回道。
向肖望顿时哑口无言。
这若是旁人敢这样对他说话,恐怕早就被他狠狠揍上一顿以解心头之气。
可这是谈茗聆,是他“衣食父母”。
纵有再多不满,也只能忍着。
想到这里,向肖望不由得懊悔不已。
他今天就不该去乐坊,简直是诸事不顺。
“今晚若没啥事儿的话,你且回去歇着吧。”
话音未落,谈茗聆便霍然站起身来,头也不回地转身离去。
这屋内味儿太冲了,她闻着头晕。
主要还是熏着了。
夜色如墨,邱漓紧了紧身上的夜行衣,贴着墙根快速移动。
而紧跟其后的冬苓同样一身黑衣打扮,寸步不离地跟在邱漓身后。
二人悄无声息地摸到了向肖望住所的后院。
白日里,冬苓寻着机会找到应婆,打算从她那打听到向肖望的住处。
但应婆却面露难色。
向肖望宅子多,她无法确定今晚那人会选择在哪一处过夜。
“不过,有一处宅子他去的比较勤,你可以去看看。”
这宅子建在郊外,与三生殿的热闹截然不同,安静得有些诡异。
“小心些。”冬苓压低声音,“我总觉得这里不太对劲。”
邱漓点点头,从头上摸出一细长的铁丝,熟练地撬开了后门的锁。
这开锁的本领,还是他们霖哥教的呢。
木门发出轻微的"吱呀"声,在寂静的夜里格外刺耳。
邱漓屏住呼吸,等了一会儿,确定没有惊动任何人,才闪身进了院子。
月光透过窗棂,在地上投下斑驳的影子。
二人悄摸儿地移动,突然听到前院传来脚步声。
“有人!”
冬苓一把拉住邱漓,两人迅速躲进廊柱的阴影里。
脚步声越来越近,伴随着低沉的交谈声。
邱漓竖起耳朵,隐约听到"银子账本"之类的词。
她的心跳突然加快,手心渗出细密的汗珠。
两个身影从廊下走过,月光照亮了他们的脸。
邱漓瞳孔猛地收缩——其中一人是向肖望,另一人赫然穿着衙门的官服!
“果然有问题。”
冬苓在她耳边轻声说,温热的气息拂过耳畔。
等两人走远,邱漓示意冬苓跟上。
她们蹑手蹑脚地来到书房外,透过窗缝,看到向肖望谄媚地笑着,从怀中掏出一个鼓鼓的荷包。
那捕快接过荷包掂了掂,满意地点头:“放心,上头都打点好了。不过最近风声紧,你们行事要小心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