邱漓轻轻推了推冬苓,示意她瞅瞅那人的嘴脸。
在三生殿的时候拽的跟旁人都欠他钱似的,如今却一副伏低做狗的样子。
真是让人作呕。
恰在此刻,一只小巧玲珑的鸟儿轻盈地飞落至窗边。
它先是歪着头好奇地打量了一下四周,然后啄起窗台上摆放着的花盆来。
随着它不断地啄击,花盆发出一声声轻微而又清脆的响动。
“谁?”捕快猛地转身,锐利的目光直射向窗外。
冬苓顿时觉得一阵无语,这鸟早不停晚不停,非得这个时候停下来。
真是成事不足败事有余!
“走!”邱漓低喝一声,拉着冬苓就往院墙跑去。
身后传来急促的脚步声和呼喊声。
两人翻过院墙,在狭窄的巷子里狂奔。
邱漓能听到自己的心跳声,还有身后越来越近的追兵。
“分开跑!”冬苓突然说。“我去引开他们!”
“那我趁机绕回去。”邱漓回道。
冬苓刚想问她为何还要回去的时候,突然想到她既然将人引走了,那么此时向府的注意力定然都在她这儿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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邱漓选在这个时间回去,或许还真的可行。
毕竟,最危险的地方就是最安全的地方。
“那你小心些。”冬苓回头叮嘱道。
“好!”
听到邱漓的答复,她才拐进另一条巷子。
身后的脚步声却越来越近。
就在她以为自己逃不掉,打算召出碎月同他们打一场的时候。
一只大手突然从黑暗中伸出,将她拉进了一处门洞。
"别出声。"
低沉的男声在耳边响起,带着一丝慌乱。
邱漓屏住呼吸,感觉到身后传来温热的体温。
追兵的脚步声从门外跑过,渐渐远去。
“多谢......”
她刚要道谢,突然感觉颈间一凉——一柄匕首抵在了她的咽喉。
“你是谁?为何夜探龟公住所?”男人的声音冷了下来。
“我是......”
冬苓故意放低说话的音量。
趁那男子靠近聆听时,邱漓抓住机会,身体猛地向后一靠,同时右手肘狠狠击向男人的肋下。
男人吃痛,下意识地松了松手。
邱漓赶忙低头,从匕首下方滑出,同时转身,一脚踢向男人的手腕。
匕首应声落地,发出清脆的金属撞击声。
“公子,没人教过你,刀要拿稳一些吗?”
冬苓说这话的时候轻笑出声,带着几分讥诮。
这人一看就是那种从未拿过刀的人,平日里怕是连只鸡不敢杀吧。
“你!”男人怒喝一声,伸手想要抓住她。
冬苓身形一闪,退到几步之外,手中不知何时多了一根细长的银针,针尖在月光下泛着冷光。
“公子,我劝你别轻举妄动。”
她微微一笑,眼中闪过一丝狡黠。
“这针上涂了点有趣的东西,若是刺中了,怕是您今晚就得在这儿躺上一宿了。”
男人眯起眼睛,显然在权衡利弊。
冬苓趁机继续说道:“我无意与公子为敌,今夜之事,就当从未发生过,如何?”
看那人沉默了以后,冬苓就以为这事儿翻篇了。
刚转身要走的时候,又听到那人冷不丁的来了句:“地下室。”
“什么?”
“你可曾看过他家地下室?”
“这不是还没来得及嘛。”
冬苓耸了耸肩,继续问道:“地下室有什么?”
“逃犯。”
“哈?”
冬苓不太明白他这话什么意思,不禁挑了下眉。
“苍了天了,这什么东西?”
邱漓看着眼前铁链锁着浑身散发着臭味的女子,露出了难以置信的神情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