就在林朝说织罗把神明看的谁都重要的时候,她忽然想问问这个谁是否包括你呢?
但这个念头出现的下一秒,还没有付诸行动就被她掐灭在脑海里。
太残忍了,这对林朝来说太残忍了。即使洛河知道林朝的心中已经有了答案,却还是不想把它赤裸裸地揭开,人类总是这样,只要没有确定的、斩钉截铁的事实,即使是百分之九十九的可能,只要没有被彻底揭开,就还能幻想那百分之一的奇迹。
于是洛河她就换了一个话题。
“说是醒也不太准确吧,我发现自己没有在自己的房间里想出去看看的,可还没打开门就听到了你们的声音。”林朝说地很慢,语气中透露出显而易见的虚弱感,在说完了这一串话之后她闭上了眼睛,像是要睡着了似的,直到过了几分钟之后才又睁开了眼睛,指责一般,“你们的声音也太吵了,说这种话题还能用这么大的音量也真是放心啊。”
“……没办法嘛,我也第一次碰到这种事情,激动也是难免的。”洛河讪讪,“哦对了!”
她的音量小小地扬起,从林朝床边站起身,拿过来一瓶淡绿色的溶液,展示给林朝看:“这个是那个祭司给我的药,说是给你吃的。他说一天吃一次就可以了,不过我不太相信啊……他看起来有点不可靠的样子,我本来想再问问别人的,但是你现在醒了就吃一点吧?”
在看到那瓶溶液的一瞬间,林朝的眼神就暗了下去,她说不出来这是怎么样的一种情绪,只能感觉到一切生命的起伏都离她远去了,能感受到的只有平静,平静地如同深夜的大海的一般。
她眯了眯眼睛,坦诚了自己认识这瓶药水:“这是神庙的秘方哦。”
“秘方?”
“说是秘方,但其实也不是。因为她的成分从神庙栽种的药物就能简单地推测出来。”
“星见草,水华,灯荒花,青萍树……”林朝念出了几种植物的名称,全部都是洛河没有听过的。
“它们是可以治发烧吗?”
“发烧?”林朝疑惑地看了她一眼,洛河说完才想起来这个世界没有对生病的种类进行划分,但是现在收回也来不及了,她只好磕磕绊绊地给林朝解释了大概就是她现在这种发热的样子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