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从情人节那天夜里起,我一直有种我们之间只有我一个人在心动的感觉。”
她愣了一会,不明白谜亚星为什么突然这么说。
他带着凉意的指腹经过她的耳垂,让她忍不住抖了抖。
完全无法适应别人摸这里。
然而对方就像是故意似的,又像是报复似的,手停在那里,没有移开。
“芮卜姒,我感到很不安。”
不知道是不是错觉,她从声音里听出了控诉和委屈。
“不安?”
“嗯,不安。”
“表白也好,突然的亲吻也好,哪怕是刚才的生气,你总像个旁观者,”那种控诉消失感消失,转而是满满的委屈,“看着我一个人心动、陷进去,像逗弄小狗一样偶尔给一颗糖果。”
芮卜姒总觉得那份满满的委屈里,有股熟悉的感觉。
并不全是委屈,反倒像是……
他认真看着她的眼睛,将眼镜戴回以后,忍不住笑了笑,打断了她的想法:
“真好,芮卜姒,不是我一个人在心动。”
他能清晰地感受到自己的变化,感到爱意抑制不住地向外泛滥,无时无刻、完全不受控地想着她,想多看看她。
却和未曾确认关系时一样,没能发觉芮卜姒对待他和对待别人有任何不同。
或者说十指相扣也好,亲吻也好,一直以来,她都像只是在观察他,观察着一件很有意思的“东西”,又好奇那样“东西”能出现什么更令她觉得好玩的反应,于是给予得更多。
好像那些“爱”的语言,是可以随随便便对任何一个人说出来的话。
“为什么……会这么说?”
他看着她泛红的耳朵,将手移开,头发失去阻碍,又重新归回原位。
“不,没什么。”握住她的手,但并没有之前那么用力到让人感觉不适,“不是说要带我看什么东西吗?我们去看吧。”
芮卜姒只觉得他有些莫名其妙。
想亲就亲好了,还有一大堆的亲后感。
“总不能将话说一半,让我晚上睡前去猜吧?”
这回不乐意走的人换成了她。
“哪里感到不安呢?”
她的手指摁在他唇瓣处被她咬过,现在有些肿的地方。
“现在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