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今日太晚了,明日你再为那些中毒的将士医治吧。”
云祈看了一眼那张窄榻,试探性问道:
“我睡哪?”
相柳看了她一眼,似是解释一般道:
“军营之中规矩森严,你今夜只能跟我在一处,你去榻上休息。”
“那你呢?”
相柳顿了顿,“我在案桌前处理积压的军务,随便调息一下便可。”
云祈自然不舍得他让出床榻,抱着兽皮便缩到了榻前的地毯上,
“我随便凑合一晚上便好,你还是去榻上睡吧。”
相柳垂眸看了她一眼,却什么也没说。
他褪下了外袍,径直坐在案桌前处理着军务。
他未束发髻,如云的白发随意披散着,干净妖冶的跟这粗陋的屋子格格不入。
他看得极为认真,一边看一边用笔标注着什么。
云祈想同他说些什么,却又不想打扰他。
就这么静坐了小半个时辰,云祈抱着兽皮依旧没有睡意,试探性的唤他,
“相柳?”
相柳这才抬了抬眼,淡淡道:
“何事?”
“这里便是你平日居住的地方吗?”
“嗯。”
相柳随意应了声,又翻过一册帛书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