他这话让许复节更加疑惑:“褚掌门说笑了,顾怜我见过,不长这样,不长这样……”
褚平深吸一口气:“我说,他是顾怜,是陈述,不是问你。”
怎么听不懂人话。
许复节恍然大悟点了点头。
虽然他不知道嘉阳派找来这样一个冒牌货意欲何为。
他这态度,显示不信,褚平忍了忍气:“那程越呢?”
许复节哪敢隐瞒:“那个程越,与我同出一门,我看他可怜,这才收留他,他前段时间已经离开了。”
说来都怪这个程越。
许复节暗恼,若那个山谷不是程越的,管他天王老子来了,他也不让进。
可程越同他们接触多年,若是立刻落井下石,只怕不好。
所以他才让人进了山。
哪知道会发生这样的事情。
顾怜此时也听明白了,原来是怀疑他和许复节联手伤了钟遥。
顾怜心中嗤笑。
但他不能让宋子殷再问下去。
看他们的样子,许复节应该没吐出多少东西。
可现在许复节受了重伤,心态又因逃跑失败即将崩溃,若不及时阻止,恐怕会说些不该说的,至于药奴,若是宋子殷不追究,他不介意承认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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顾怜装出一脸无辜的样子:“宋掌门,说了这么久,这位是……”
他一脸茫然,显然不认识。
宋子殷瞥了他一眼,言简意赅:“许复节……”
听到这个名字,顾怜装出一脸惊愕的样子改了口:“许复节,他是许复节?”
他一脸震惊的表情,显然难以置信。
虱子多了不怕咬,顾怜现在心下已经有了决断,既然宋子殷不是为了追究炮制药人的事情,他自然可以不用装。
再说,这次钟遥受伤,真的是个意外。
只要钟遥不供出程越,自己多加些罪名也无妨。
褚平意味深长瞧了他一眼:“刚才不是口口声声不认识吗?”
他就知道,又是装的。
顾怜一脸无辜:“褚掌门误会了,我确实听说过许复节,但没见过面,刚才褚掌门又没有提他的名字,我自然认不出……”
褚平两眼一眯:“你的意思是,怪我喽?”
顾怜仍然装成无辜的样子。
“褚掌门误会了,当年与许复节偶遇,他上门拜访,我随意派了个人去见他,所以,我们真的没见过面。”
这可是真的。
虽然他确实为许复节提供了些帮助,但那也是形势所逼。
后来由于此人实在上不得台面,顾怜便与之断了联系,让程越负责此事。
褚平瞧了眼顾怜,不知道他这话真不真。
顾怜却是没管褚平的怀疑,他径直走向钟遥,苦笑一声:“你也怀疑是我和许复节勾连在一起致你重伤吗?”
顾怜眼中似有泪花闪过。
天晓得,当初他和许复节会面时,可是在距离信州八百里之远的岭南,不是在什么信州。
至于许复节为何会出现在那里,顾怜猜也猜得到。
想必是药童之事暴露后,如意楼为避嫌,将许复节驱逐出岭南。
而许复节这个蠢货,便去同程越做了交易,在信州附近重新开始炮制药奴。
所以当药奴出现在信州时,顾怜也有一瞬愕然。
毕竟没人会把药童和药奴安排在同一个地方。
但是,宋子殷为什么会怀疑钟遥受伤是他和许复节布的局呢?
顾怜百思不得其解。
钟遥躲避顾怜的目光,没说话。
原本他没有这个想法,但是中间加了一个程越。
况且钟遥确实看到,是顾怜和程越说了什么,然后程越才会疯了似的想要杀他。
但这些,钟遥依照承诺,没有告诉爹和平叔。
“既然是个意外,你怕什么,又心虚什么?”
褚平咬牙切齿:“钟遥受伤后,失血过多,将近一刻,你就在他身边,明明有药,你为何不救他?”
更让褚平气闷的是,钟遥那个傻子,早在追上顾怜时便将身上的伤药都给了出去,包括九喜身上携带的伤药。
若是及时救治,钟遥也不会有性命之忧。
“别给我说你吓懵了……”
褚平提起这个就生气。
谁都有可能吓住,但顾怜不会。
就算会,将近一刻,便是傻子也该反应过来了。
没和别人合谋,那就是自己突发奇想又想要了钟遥的性命……
顾怜哑口无言。
原来是应在那处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