原来是凌空出现的一支弓弩,径直冲向他露出的一侧肩膀,将许复节死死钉在身后的墙壁上不得动弹。
宋子殷也在这时走出来。
他瞧了一眼褚平,又瞧了一眼顾怜,若有所思。
顾怜蹲下身子,大口喘气,完全没心思注意宋子殷意味深长的眼神。
刚才他看得分明,那支弩箭,是宋子殷的影卫宋随射出的。
也就是说,宋子殷一直在暗中观察。
没了性命之忧,顾怜心下微定:“我真的没见过他……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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反正许复节没见过他,一切都由他说了算。
只要他不说,宋子殷又没有证据,炮制药奴的事情,便和他一点关系也没有。
宋子殷不置可否,让人将人带到了正堂。
魏朝阳、宋棯安和周嘉也在。
顾怜算了算时辰,今日他睡得早,这时应当刚刚过了子时。
也难为宋子殷这个时候把人放出来。
而许复节,早就被人从墙壁上摘了下来,连同那支箭矢,一起被丢到了正堂的地上。
看着在地上痛苦打滚的许复节,顾怜默默远离了些。
许复节不认识他,一会可别把他当成嘉阳派弟子给杀了,这样自己真的死得冤枉。
褚平毫不客气用脚踢了踢许复节,介绍道:“再仔细看看,顾怜顾少主,该不会不认识吧?”
在他面前,装什么不熟呢?
许复节显然在褚平手中吃了不少苦头,闻言打了个颤。
他忍住疼痛,抬头看着站在自己身侧的陌生人,忍不住破口大骂:“宋子殷,别想骗我……”
篬蓝教那个少主他见过,可不长这个样子。
顾怜刚刚提起的心犹如大石落地。
不相信好,不相信妙……
宋子殷和褚平面面相觑,两个人都有些疑惑。
按照他们的调查,这两个人绝不可能不认识。
褚平灵光一闪:“哦,两个人商量好的……”
说着他坐在座椅上分析:“装作不认识,就以为可以万事大吉,你们师兄弟,可真是心有灵犀……”
这演技,莫非是一脉相承?
“师兄弟?”
许复节比褚平还懵:“什么师兄弟?”
听褚平的意思,篬蓝教那位废少主,和他是师兄弟。
可他只有一位师父……
“别装了,你们西庄的人,满口谎言,没一个好东西……”
顾怜忍不住开口道:“褚掌门,我真的不认识他。”
再让褚平说下去,不知道还能说出多少东西。
许复节已经完全被褚平的话给震惊到了,连肩膀上的疼痛都忘了:“你说……你是说,那个顾怜,出自西庄?”
怎么可能呢,除了他和程越,西庄的人早就死光了。
宋子殷这时也察觉出不对。
看来顾怜出自西庄这个消息,也不是广为人知。
褚平完全没察觉什么不对。
“你伤了我徒弟,怎么,难道不是和你师弟顾怜共谋的结果?”
说起这个,许复节更懵了。
他原本好端端在信州炮制他的药奴,忽然有一日,嘉阳派派人抓他,口口声声称他伤了他们嘉阳派的弟子。
还是宋子殷的儿子……
这可让许复节疑惑了。
信州郊外发生的事情他不太清楚,只听回来的弟子说,有人擅闯山谷,他们防卫,伤了人。
说实话,许复节没把这件事放在心上。
毕竟从搬来这里一年多以来,他已经不知道杀了多少误闯山谷的人,有些是平民百姓,有些来此探险的年轻人,有些甚至是镖局内的镖师。
为了掩盖药奴之事,人杀了就杀了。
只不过那次,他的手下受了伤,许复节这次有了些印象。
难道是那时……
如果是嘉阳派的公子,那确实说得通。
许复节也顾不上伤口喷涌而出的鲜血,挣扎起来求饶:“我门下弟子有眼无珠,我已经给了他们教训,宋掌门,这都是误会,都是误会……”
别说闯,早知道嘉阳派的公子要来,他定然扫塌欢迎。
整个山谷,他想去哪去哪,许复节哪敢阻拦。
“宋掌门,您说,只要小公子消气,我做什么都可以……”
许复节自认倒霉。
褚平也开始纳闷。
他能看出许复节是真心的。
难不成,他和顾怜真的不认识?
褚平没了耐心,直接将顾怜推到许复节面前:“这个人是顾怜……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