南宫珣摇了摇头,据影卫密报,卜大夫仍如往昔,日日救治伤患,并未与旁人有所接触。
“你莫要思虑过多,应当留意自身健康。”
“好。”
......
文祯帝看完边报,怒而斥道:“曹未与田进究竟干什么吃的?”
区区数十日间,五万大军竟折损半数。
沈世蕃恭声回禀:“圣上,自南宫逸故去,北漠十万大军渐次汇聚于雁门关。”
文祯帝冷哼:“想是见南宫逸不在了,便欲破关而入?哼,区区一个雁门关,失之便失。”
沈世蕃急谏:“圣上,不可。
当下民间对南宫逸敬仰尊崇至极,南宫逸刚故去不久,雁门关立即失守,恐失民心。”
“那依爱卿之见,当如何是好?”
沈世蕃眼中闪过一道狠厉,“圣上,除恶务尽,卫国公府尚余世子南宫珣。
此子从未临阵,常言道瓦罐不离井上破,将军难免阵前亡。
不若召回曹未与田进,遣南宫珣前去。”
文祯帝面露犹豫之色:“此策虽好…… 但他乃长公主唯一血脉……”
沈世蕃进言:“圣上,江山社稷与一人血脉相较,孰轻孰重?”
上书房内一时寂然,文祯帝思忖良久,终道:“也罢,便依爱卿所言。
唯南宫逸新丧,且令南宫珣守满三十日。”
大昭国有一惯例,若朝廷遇重大战事或紧急政务,可酌情起复官员,三年孝期常以三十日替之。
卫国公府庭院之中,积雪皑皑,南宫珣身着素白孝服,跪地恭迎圣旨。
陆子衿站于一旁,目光落于地上那片银白,贝齿轻咬下唇,也随之跪在南宫珣身后。
这万恶的封建社会,动不动就让人跪。
高公公看了一眼南宫珣,清了清嗓子,高声宣道:
“奉天承运,皇帝诏曰:今北漠犯境,边关告急,雁门关形势险峻。
卫国公世子南宫珣,孝悌之名闻于朝野,然国之安危,重于泰山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