再说连夜出逃的单如珍跟着郝宗杰在海边渔村租了间屋,跑车则放在不远处的停车场寄存,宽大的遮阳布盖得严严实实,总算没那么显眼了。
他们匆忙到这儿,要不是郝宗杰的朋友帮忙,连个落脚的地都没有,租金只付了一个月,年轻人对于未来的生活毫无安排,只知道走一步算一步了事。
单如珍愣愣地看着手机,那天晚上刚出门她就后悔了,但想到爸爸骂郝宗杰的那些话,心里又气不过,若是投降了,不是说明自己眼光太差,还是个软骨头嘛。
现如今平静下来,想到死去的二姐,还有在外国出差没有回来的大姐,家里只留了爸爸一个人,该多孤单。
她拿起手机仿佛下定了决心,刚想拨电话就被巨大的声音吓了一跳,老式的热水壶内胆爆炸了,碎片碎了一地。
郝宗杰听到动静赶紧跑来,将惊魂未定的女孩拉到一边,关切地问,“怎么了?哪里受伤了?”
单如珍就像炸了毛的小猫钻进郝宗杰的怀里,边哭边说,“我想打个电话给爸爸,我担心他……”
郝宗杰在地上看了一圈,发现摔坏的手机,捡了起来安慰道,“明天我拿去修理店,修好你就打给你爸爸,让他来接你吧,或者我送你回去,家里出了这么大的事,一家人还是要在一起比较好。”
“可是你……”
“别担心我,等你回家了,这边的房子我就退掉,警署那边请的假也快结束了,再请下去恐怕就要扣光工资了。”郝宗杰装作轻松地笑了笑,他知道两人差距太大,自己给不了单如珍好的生活,只能尽量不耽误她。
单如珍没想那么多,点点头擦干了眼泪,这些日子她一直睡不安稳,既担心爸爸,又担心郝宗杰,以至心力交瘁,陷入两难境地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