单家结案了,有人欢喜有人愁,欢喜的是重案组可以申请轮休,好好养精蓄锐,愁的人则有两个,华礼伟和何家诚。
折腾了几个礼拜又涉及香港大富之家,多少人的眼睛盯着警署出乱子好大肆渲染一番,如此证据充足地处理掉案子,不知随了多少人的心愿。
华礼伟始终觉得,这案子背后还有什么是自己没有挖掘出来的,但是人证物证俱在,嫌犯还主动认罪,虽说认了一半,但只消撞死单成均一条就能把牢底坐穿。
“华sir有心事?”何家诚主动攀谈,他与这位神探不一样,他从未觉得郝宗杰是凶手,至于为什么认罪,恐怕只有那位小姐知道了。
华礼伟摇摇头,看到何家诚的模样,突然想起从前似乎总见他和陈嘉文一道,眼神中不由露出一丝惋惜之意。
“有件案子想请教长官。”何家诚哪里领会到其中意思,只试探着,想着怎么将那件陈年旧案提起。
“什么案子?”不办案的时候华礼伟还是个不错的上司,下属有什么问题求教几乎知无不言言无不尽,温存和严明明两人就是如此成长起来的。
“84年,有个孕妇吸毒案不知道华sir还有没有印象?”
又是这宗案子,难不成真有什么问题?短暂的震惊后,华礼伟更想知道84年,何家诚才几岁,怎么会对这案子感兴趣。
“当然有,当年是我经手的。”
“有什么异常吗?”何家诚追问道,随即大概觉得有些失态了,又解释起来,“我之前整理卷宗的时候看到的,感觉很奇怪,一个即将临盆的孕妇照理是行走不便,怎么有力气对抗三个青壮年?”
何家诚看华礼伟眼神略微松动,以为他也觉得有异,接着说,“然后我看到了那天的‘狂人案’,越看越觉得像。”
“你竟然也是这么觉得吗?”华礼伟低垂着眼,回想起那个女记者的话,女记者是这样,何家诚也是这样,就连他自己也觉得很诡异。
“下班啦下班啦——”,一阵手机闹铃响起,两人猛然抬头看,却见严明明红着脸,尴尬地直摆手,“华……华sir,我约了人,想早点走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