华礼伟看了眼手表,就差上去给一巴掌了,“大哥,还有一个钟头才下班,你要不要闹钟定这么早?”
严明明低着头嘟囔着,手足无措地站在原地,最后还是被华礼伟一句“滚吧”打发了。
小插曲后,华礼伟竟似下了决心般把化验单的事和盘托出,不知是真的期盼这个年轻人找出点什么东西来,还是纯粹抒发下心中的愁闷。
“那是不是要把那几个人的脑……垂体也拿去化验一下?”何家诚对于拗口的医学名词不甚了解,这玩意儿起什么作用也不清楚。
“我早就叫人暗中去检查过了,没有任何发现。”华礼伟心中感叹何家诚还是太年轻,做事优柔寡断,等到他说才去化验,骨灰都不知道洒在哪里了。
“可靠吗?”
突然这么来了一句,华礼伟差点就动手,随即才意识到是在问那人,讪讪地放下要打人的手,“我的人,你说呢。”
言语之中很是骄傲,若猜得不错,十有八九是温存去干的,何家诚算是看出来了,华礼伟破案经验丰富,手下人也都受了不少磨练,温存和严明明这对表兄弟,一静一动,最得他的心意。
“这样说来线索就断了。”
“别操心了,这案子都查了十几年了,倘若有线索也不急于这一时半会儿的,这段时间你也辛苦了,早点回去休息吧。”
又打发了何家诚,心情只觉得更加沉重,华礼伟能宽慰别人,却宽慰不了自己,这件案子就像系了铅块绑在心上,只会越来越沉,越来越沉。
至于何家诚说的什么偶然看到卷宗的鬼话,他压根不信,看样子有空还得去调查一下这年轻人是什么来历,怎么对这案子如此上心。
何家诚出了警署并未直接回家,事实上走了没多久就发现自己像是被跟踪了,他断是没有背后长眼的,后脖子总凉飕飕,忍不住往墙上的玻璃窗看,一下就看到点眼熟的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