原来自车佬对陈嘉文多说了几句话,一向猜忌心重的老东也放下几分戒备,偶尔也会交代点事给他做,自己这边有个车佬能看重的人,以后不说能分到多少好处,起码不会再有吃力不讨好的活儿。
最要紧的是铁雄这只疯狗乱咬人把老东闹得元气大伤,手下死了一半,剩下的还都躺着,身边实在没几个能用的。
前些日子老东从车佬那里得来消息,铁雄躲到了乡下一个偏僻的渔村,兴许是个好机会,阿力是个暴脾气,老东不敢把事情交给他,唯恐打草惊蛇,权衡之下,只有阿文了。
一来阿文稳重,做事比较有考量,二来铁雄那个亡命之徒,逼急了鬼知道会做出什么事来,让阿文去办成了就当试忠心,办不成也有理由踢开,至于是死了还是伤了跟自己也没有太大关系。
陈嘉文何尝不知道老东的想法,有几次小型活动都被他透露给了钟柏元,警方也有些收获,长此以往下去,他这个线人早晚会暴露,惶惶不可终日,紧张之下看到何家诚,大脑一片空白,不知怎么就跟了上去。
“我不能不明不白地当个叛徒,如果有一天我真的因为这个死了,你一定要告诉我爸,我到死都是个警察。”
何家诚想安慰,却开不了口,他当初也做过这事,自己都安慰不了自己,又怎么去宽慰别人。
“我知道了,但现在,你有没有想出什么办法早日脱离这样的处境?”
陈嘉文整个人都颓丧了,“要么钟柏元死,要么老东他们死,好像都不是很容易。”
关键还是在钟柏元身上,老东那群人就算全军覆没,有钟柏元在,依然受制于人。
“对了我有件事要跟你说……”
何家诚赶紧将华礼伟跟他说的案件细节一一说明,陈嘉文则是头一次对母亲的案子有了了解,其间的震惊更是难以言喻,想到自己也曾怨恨过母亲,愧疚的心化作眼泪流下。
这也不怪他,他对母亲的所有认识都来源于陈建国的描述,陈建国虽然对妻子的案子有怀疑但也只是个小市民,能接触到的消息非常有限。
而照何家诚的说法,案子后面还有阴谋,他的母亲极有可能是冤枉的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