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雄哥,这次你一定要帮帮我……”
话未说完,刚踏入木屋大门,一枚子弹不知从哪里射出,贯穿林浩德的喉咙。
绝望的人捂着脖子,鲜血止不住地喷涌。
“雄……哥……”林浩德含糊不清地说出最后两个混着血沫的字,挣扎片刻,停止了呼吸。
壁炉处一个头发花白的老者烤着火,有些厌恶地看了一眼地板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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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梁先生交代的都解决了,麻烦给我清理干净。”
衣帽间走出一个人,一身黑衣,冷峻的眉眼没有任何起伏,抬起手对着雄哥又是一枪,只不过这一枪正中额头,连半个字的疑问都没有留下。
杀手在两具尸体边各放了一把手枪,按了指纹,造成互射死亡的假象,然后踢开壁炉的柴火,让火焰肆意蔓延,直至吞没整座小屋。
大火燃了半个小时,雨水降临,将火焰控制在木屋周围,灰色的烟环绕着黑色枝干的高耸的杉树,受惊的鸟在林中胡乱飞行,一切证据终将埋于灰烬。
几名黑衣人从林子中出现,向站在木屋前的人低头示意,其中一人开口,“我们的人没抓到那个实验员,他没坐那班飞机。”
“让手下人去找,先确定有没有离开香港,梁先生给了我一个礼拜,我只给你们三天时间。”
“是。”几人都低下了头,眼神中透出一丝恐惧。
德盛路上警笛大作,救护车堵在街口,三三俩俩的人满脸惊恐,相互搀扶着往警车方向跑。
事情的起因匪夷所思,早高峰的时候,突然窜出几个疯子在大街上横冲直撞,搞得交通大乱,不少车子撞上街边店铺,紧接着疯子开始无差别袭击路人。
接到报警后附近警署都出动了,为首的华礼伟站在警车旁大声喊话,但是那几个人像是根本没听见似的,仍旧四处攻击,群众作鸟兽散东躲西藏,脸上都是惊恐的表情。
“华Sir,再不行动他们要过来了。”一个警员紧张地询问,举枪的手一直没有放下。
“再等一下吧,他们没有武器……”
话未说完,其中一个发狂的人朝一个腿脚不方便的老人猛扑过去,再次抬头,是一张血盆大口,老人的半边脸已经血肉模糊,凄惨地倒伏在地上。
“所有人,听我口令,射大腿。”或许是被眼前惨烈的景象震惊,华礼伟终于下令开枪,然而一连串的枪声过后,仅仅是减缓了他们行进的速度。
此时除了远处几个受伤的人无法动弹外,其他人都已逃到安全的地方,中间站立着的那五个人格外显眼,脸色苍白,眼窝深陷,脸上、身上满是血迹,双手毫无章法地抓着空气。
“是……是吸血鬼吗?”一个年轻的警员惊呼,引得其他人面面相觑,不由自主后退半步。
华礼伟想骂人,但还是忍了,“大白天有什么鬼?明明就是毒狗,都给我盯紧了。”
“所有人,听我口令,射头。”华礼伟还是下了最终命令,按如今的情形,死几个疯子总比死手下的人要好。
又是一阵枪响,咫尺距离已有几个脑袋开花,但他们的身体依旧在行动,但是速度更慢了。
拖着受伤的腿以及炸开的脑子,宛如丧尸一般匍匐前行,他们的眼神根本没有聚光,只是毫无目般前进。
“继续射击,不要停。”华礼伟换了匣子弹,打枪的后坐力掩盖了颤抖的手,警员们一边前进一边保持射击,直到用尽最后一发子弹。
枪声戛然而止,空气中满是火药燃烧的味道。
“死……死了吗?”不知道是谁在问。
尘土笼罩下,一个影子猛然站起,如同鬼魅,众人惊愕险些要丢了枪跑路,却见那个身影踉跄地走了两步后笔直地倒下,死一般的寂静。
警员们憋着一口气,生怕又惊扰了什么东西,直到尘烟散尽,面前的视线逐渐清晰,五具尸体横七竖八的躺在地上,跟普通人似乎并没有什么区别。
华礼伟走到尸体前一个一个小心查看,确认没有威胁后吩咐手下警员,叫法医和鉴证科的同事过来清理现场,然后转身坐进了警车,开始抽烟。
法医检查拍照用了大半天,等鉴证科查看现场搜集完证据已经是下午两点,地上的烟头散落了一堆。